“你別亂來。”紀舒寧掙紮,滕宣怕她傷到了自己,隻得放開了她,紀舒寧退後了幾步,抄起手邊的一個花瓶砸了過去。
那價值不菲的花瓶砸在滕宣的胸上,滕宣用手接住,朝紀舒寧走過去,紀舒寧已經貼到了牆壁,看見滕宣湊近她,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滕宣的臉湊過去,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泰然將花瓶放回了原位,隨後抽身後退。
紀舒寧微微錯愕,滕宣的舉動顯得她剛才那麼激烈的反應異常的好笑,滕宣卻睨著眸子,“你鬧夠了沒有?”
紀舒寧沒由來的氣惱不已,“你滾了我自然就夠了。”
“滾?你讓我怎麼滾?”滕宣食指穿透黑夜在紀舒寧的唇上滑了一下,紀舒寧厭惡地甩開了臉,滕宣眸光鋒利如劍芒,“紀舒寧,我現在真想殺你,這樣,你就不能這麼折磨我了。”
紀舒寧仰起脖子,“那你殺了我啊。”
“可是我舍不得。”他聲調陰狠而繾綣,“紀舒寧,你知道我舍不得,你知道我不敢再傷你一分,所以你就把當初我對你的所有傷害十倍百倍的還給我是嗎?”
滕宣說的,正中紀舒寧的下懷,她曾經不止一次地想過折磨滕宣的法子,讓滕宣生不如死的手段,可最後,都無疾而終……
因為,她做不到,再大的傷害,也不能讓她泯滅了人性……
可她卻呈口舌之爭,“你說對了,我紀舒寧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你當初讓我痛一分,我今天就讓你痛十分——”
“那你滿意了?”滕宣顯然是信了她的胡言亂語。
“我滿意?我怎麼會滿意?滕宣,我每一天都恨不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不得你這輩子都活在水深熱火之中——”
“所以……”滕宣幽幽地拉長了聲調,在夜裏聽出來分外的粘稠而曖。昧,“阿寧,你愛我。”
紀舒寧被這個突然的轉著弄得一愣,隨即抽笑,“什麼?”
“你不愛我,哪來那麼大的恨?”
紀舒寧失笑出聲,卻有些欲蓋彌彰,“滕宣,你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吧?誰跟你說有愛才有恨,我告訴你,我恨你是因為你糟蹋了我的人生,讓我現在才遇到滕賀,讓我的幸福來的這麼遲。”
她很清楚,怎樣能打擊到滕宣。
果然,滕宣怒了,“紀舒寧,你真的想死是嗎?”
“我不想死,我現在這麼快樂,我為什麼要死?”紀舒寧笑得毫不張揚,夜色裏她的笑聲分外的悅耳,卻像針一樣紮在滕宣的心上。
紀舒寧挑釁著,“你想要我死嗎?那你動手啊,你敢嗎?”
滕宣麵對她不怕死的挑釁,怒火難以壓製,空氣中滿是暴虐的氣流。
滕宣擒住紀舒寧的肩膀,用力將她抵在牆上,卻手下減了幾分力,不至於傷到她的肚子。
紀舒寧嚇得魂魄都抖了幾下。
滕宣嘲弄,“你不是不怕死嗎?”
紀舒寧狠狠地瞪著他,滕宣一聲笑,將她推到了床上,她仰麵倒入被褥裏的時候,他的動作輕緩了下來,她沒有一點疼痛栽入了錦被裏。
紀舒寧虛驚一場,後背一陣虛汗,滕宣邪肆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