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起來領著她進屋,進了屋裏,紀舒寧傻眼了。
靠,這外麵是茅草木屋,裏麵是真真切切的黃金啊——
桌子,床,窗框,牆,連灶台都是鍍金的,這金碧輝煌的程度,連皇宮也及不上啊,這金子族到底是多有錢,到底有多愛金子啊……
“為什麼裏麵是黃金,外麵是茅草?”
“金子族有族訓,身為金子族的族人,第一,一定要有金子,第二,一定要謙遜,要有內涵,要藏而不漏,這才是好品質。”
紀舒寧眉毛一顫,這個祖訓……真是……厚顏無恥啊……
用黃金絲線繡衣裳,這麼大張旗鼓的炫富,還叫謙遜內涵,這樣說來,她紀舒寧都能清心寡欲到成神了。
紀舒寧隨後砸屋裏隨意翻了翻,用腳到處踢,看見牆角金布不知道蓋著什麼東西,紀舒寧走過去掀開金布,金晃晃的黃金映入眼底,真真切切讓紀舒寧嚐到了什麼叫——老子鈔票多的能把你眼睛晃花。
這完全就是土豪級別的,這一堆黃金,他妹的完全就是一個金庫啊。
紀舒寧雙眼放光的撲上去,撿著黃金往自己兜裏塞,少年拖著紀舒寧往後退,“姐姐,我都答應不搶你的黃金了,你也不可以搶我的。”
紀舒寧手腳亂跳,“我隻有那麼一點,你都這麼多了,給我一點會死啊。”
“不,這是我的,我誓死守衛我的家族遺產,給下一代留下最寶貴的財富。”
“我告訴你,你要不給我,休想我帶你出去,反正這裏有這麼多黃金,我也挺喜歡黃金的,我還不想出去了呢我……”紀舒寧使出殺手鐧。
“別別別,你一定要出去……”少年放開了鉗製住她的手,眼睜睜看著紀舒寧將金條金塊裝進自己的口袋裏,他心裏泣血。
少年憋屈地嘀咕:“族長說外麵的人都是貪婪的,果然是這樣,你一來就想著搶我的金子。”
她貪婪?
紀舒寧胸前塞滿了黃金,一動黃金就掉下來。
剛才是誰盯著她的鳳冠眼冒金星,又是誰追著她跑了一路啊?居然說她貪婪?
怎麼著都沒有他們這個金子族貪婪啊,追求什麼不好,偏偏追求拜金主義。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說你這麼多黃金,我不拿,你也守不住,總會被人搶光光的是不?”
“才不會,金子族沒有外人進的來。”
“你族人不來槍你的?”
“金子族是不會自相殘殺的,我們隻會搶闖進森林裏的人,比如你這樣的。”
好吧,團結一致,禍害外人……
紀舒寧兜著黃金問了金鑫幾個問題,比如這是什麼朝代,什麼人當政,少年一問三不知。
這裏的人,與世隔絕一千多年了,對於進入這裏之前的曆史,經過代代口述相傳,早就變味了,少年唯一能答出的幾個問題,答案還是不確定。
因為少年說:“李奶奶說……”
“張奶奶說……”
“周爺爺說……”
“趙爺爺說……”
同一個問題,這些爺爺奶奶的回答簡直就是幾個極端,找不到一點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