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非得逼得我走投無路再死一次才甘心——?”
滕宣一怔,司空靳動作也一僵,卻比滕宣先回過神將紀舒寧扯到了身邊,紀舒寧無奈地扶額,“今晚天色不早了,都鳴金收兵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滕宣,你帶著你的人先撤了,反正益陽城被你層層封鎖,司空靳帶著我這麼一個累贅也跑不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紀舒寧顯然是想大事化了小事化無,至少今天先忽悠過去了再說,可滕宣卻不做如此想,紀舒寧好不容易回來,他怎麼會讓她落入司空靳的手裏。
“兩位大老爺,算我求你們了成不?我今天真的很累,而且我現在還是傷員呐,你們沒看到我額頭上腫了?再鬧下去我就腦充血了,讓我先睡上一覺成不?”
紀舒寧頭上的確腫了,兩個男人都有些心軟。
滕賀輕聲說道:“你們這麼鬧下去,最累的人是阿寧,都撤了吧,讓她好好休息。”
滕宣咬了咬牙,“撤。”
兩方人馬同時開始撤退,人群漸漸稀疏起來,燕綏用力地擰著滕賀的手想要跑到司空靳那邊去,滕賀知道他的意圖,說道:“別讓你娘為難。”
他不過輕輕巧巧一句話,卻讓燕綏如同得到了聖旨,奇跡般地安靜下來,離開了小樹林。
那晚紀舒寧睡得很沉,不管那晚有多少人為她失眠,總之她睡得半點意識都沒有。
次日日上三竿時,她才在司空靳的落腳點醒過來,紀舒寧慢悠悠地吃了司空靳讓人精心準備的午飯,才摸著肚皮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飽嗝。
晚上,司空靳躺在美人榻上,紀舒寧坐在桌旁。
“司空靳,你帶著我走不出益陽城去,何必白費功夫呢。”
“那就試試。”司空靳姿態優雅撣了撣自己的袖子,“紀舒寧,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在英武殿消失,又怎麼在滕宣的眼皮底下藏了三年的?”
那日英武殿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有滕賀與滕宣清楚,如果紀舒寧死了,那為什麼沒有屍首?司空靳曾經懷疑是滕宣把紀舒寧藏了起來,而經過後來的來看,滕宣也根本不知道紀舒寧的下落,她,到底去了那裏?
為什麼滕宣派出去尋找的人一無所獲,為什麼他派出去尋找的人同樣空手而歸。
“我說我是天仙下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信麼?”紀舒寧半開玩笑地說道,司空靳卻看不出一點在看玩笑的成分,紀舒寧囁嚅道:“你不會真信了嗎?你有見過我這麼孬的仙女麼?”
她要是仙女,怎麼會活得這麼窩囊?怎麼著也得逆轉世界,擒拿高富帥,當上白富美,過上小資生活。
“阿寧,你這麼聰明,不會想不到你回來了,而滕賀又沒死,滕宣會如何對付滕賀吧?現在滕賀不是九五至尊,滕宣想要殺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司空靳邪魅地倚在紀舒寧身邊的軟榻上,笑容如浮光掠影。
紀舒寧手指捏著杯子,目光堅定,“我不會讓滕賀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