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麵對處於怒火爆發邊緣的滕宣，後麵的話方太醫怎麼也說不出來，滕宣震怒地吼了一聲：“說——”
方太醫撲通跪下，“皇上、皇上……姑娘已經滑胎了，孩子……”
滕宣陡然的倒退兩步，像突然墜入了無底深淵般無可救贖，“什麼時候沒的？”
方太醫戰戰兢兢道：“……有些時日了……”
滕宣的目光緩慢的看向紀舒寧，他眸子深紅，如浸滿了嗜殺的血光。
“紀舒寧，你夠狠——”，他笑，上前擒住她的咽喉，將她壓在被褥上。
畫心和方太醫一驚，“皇上，不可——”
“滾出去——”，滕宣吼道，目光就那麼看著紀舒寧，方太醫和畫心不敢頂撞，離開了屋子。
“你答應生下這個孩子，你為孩子做衣裳，都是為了減低我的防備，無聲無息打掉孩子？讓我像個傻瓜一樣的憧憬，讓我像個傻瓜一樣的期待和緊張，嗯？”
他手上並沒有施力，紀舒寧微微別開眼，不忍去看他痛得猙獰的臉。
她說討厭滕宣的孩子，可沒有人比她更小心翼翼地維護這個脆弱的孩子。
“你還是忘不了滕賀的死？你還是認為他的死跟我脫不了幹係？你還是要報複我？啊——？”，他大喊：“說啊——”
他早已為她丟盔棄甲，如今連最後的一點的期待，都被她一點不餘的消磨而去。
“紀舒寧，你夠狠，你夠狠……”，滕宣倏然大笑，深紅的眼裏像是要泣出血來。
“滕宣……”，紀舒寧輕微的叫了一聲，然而那解釋，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信任像一張紙，一捅就破。滕宣已不再相信她，而她言過必失，整個威遠侯府，都將承受滕宣的怒火。
“紀舒寧，我殺了你——”，殺了她，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他的十指都開始用力，禁錮著她的脖頸，讓她呼吸困難，喘息都那麼弱。
“滕宣……”，紀舒寧閉上眼，在那刹那，她甚至覺得隻要滕宣再用力一點，她就能解脫了。
他看著她臉上淡淡的笑意，如同每次一樣——下不了手……
他曾經許多次這樣掐著她的脖頸，看著她在死亡線上掙紮，可最後卻依舊……下不了手……
滕宣鬆開手，俯在紀舒寧的身上，他掐著她的下巴說道：“你笑什麼？你是不是在笑我殺了你，你就能到地底下跟滕宣雙宿雙棲了，嗯？”
她的沉默不語，增長的隻是男人的怒氣而已。
滕宣撕開她的衣襟，“你以為我會讓你如願？你殺了我的孩子，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紀舒寧慌張的扯住衣裳，推著滕宣，“你幹什麼？放開我……”
“怕了？”，滕宣獰笑，輕而易舉掌控了她的身子，“怕了你喊啊叫啊，你看你心心念念的男人能不能從棺材裏爬出來救你……”
“滕宣，你這個瘋子，放開我——”《紀舒寧在他的身下掙紮，滕宣如同魔鬼一般張狂而絕望的大笑，他沒有一絲柔情的，用力地擠入她的身體，狂亂的頂撞，嗜血一般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