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綠蘿和景雲異口同聲的嗬斥起平安。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都氣呼呼的轉過頭去,似乎再也不願意看對方一眼。
額!小和尚平安再次委屈的摸摸腦袋。
我招誰惹誰了?這年頭連勸個架也要被人嫌棄了嗎?咳咳!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平安搖搖頭,稚嫩的臉上,一副看透世事的深沉模樣。
“二位施主,在這裏稍微歇息片刻,我去問問師傅,看是否還有別的房間可以安排。”說完,不等綠蘿和景雲答應,平安小和尚一溜煙向前院跑去。
小小的後院裏,隨著平安提燈離去,陷入了黑暗中。
綠蘿和景雲背對背站立著,都嘟著嘴,堵著氣,誰也不願意理誰。
而在前院裏,大堂和廂房之間一間不起眼的僧房裏,黑暗中,年青的和尚正坐在床上,掐著一串佛珠,皺眉沉思。
嘭!
門被一腳踢開。年青和尚猛的抬頭,看向門口。
“平安,你又皮癢了是不是?”年青和尚一看是自己那唯一的小徒弟,臉色登時黑了下來。
“師傅,師傅!你不是說那兩個人很好應付嗎?你快去看看吧,我都煩死了!”小和尚平安完全無視年青和尚的臉色,把燈籠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屋裏的圓凳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喝起水來。
“你小子,沒大沒小。那可是師傅的杯子。一點都不懂尊師重道。”年青和尚無奈的下了床,一把奪過平安手中的杯子。
“走,帶為師看看去,到底是什麼樣的兩個人?”年青和尚說著,捏起平安的一隻耳朵,就向外行去。
“哎,師傅!輕點,輕點!你要疼死你唯一的寶貝徒弟啊!”平安扭曲著臉,隨手撈起地上的燈籠,身體緊挨著年青和尚就向外走。
“疼不死你!”年青和尚似乎終於找回了場子,鬆開了平安的耳朵。
摸著又燒又疼的耳朵,平安氣呼呼的走在前麵,帶著年青和尚直奔後院而去。
後院中,景雲和沈綠蘿依然站在黑暗中一動不動。發現有人來了,也依然如故。
“二位小施主,這是怎麼回事?”年青和尚一看這倆人情況,活像一對歡喜冤家,不過,就是這年紀,實在是小了點兒。
“哼!都怪他!我好心要保護他,他還嫌棄我!”綠蘿聽到有人說話,忙轉過身來,看上去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不過那雙大眼睛中,卻是精光一閃。
“貧僧法號流竹,乃是這寺中主持。不如兩位看在貧僧的麵子上,化幹戈為玉帛,別再置氣了。”流竹說完,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
“我才不需要她保護呢!”景雲終於轉過身來,低聲說道。
想起嵐煙姐姐離開,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第一個朋友,雖然聒噪了點,可她也是一片好心。自己怎麼能嫌棄她呢?景雲心裏泛起了幾絲愧疚。
“好了,綠蘿,我不生你氣了。我們和好吧!”景雲主動向綠蘿伸出了手。
綠蘿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即是一陣狂喜,景雲就這麼接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