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玉郎離開後,眾人紛紛回到自己的房間。
流竹檢查了平安的傷勢,見他吃了綠蘿給的藥丸後,果然已無大礙,心下稍寬。
不過盡管如此,流竹卻也不敢大意,讓景雲好好守著平安,自己更是時時刻刻注意著竇雨薇三人房間的動靜,生怕再出現什麼意外。
一夜安然過去,黎明悄然而至。
吃罷早飯,流竹帶著眾人離開了登峰小鎮,向鎮子的東麵一路行去。
在距離登峰鎮東麵一百多裏處,流淌著一條寬闊的大河,河水源頭來自遮斷山脈的分支,永定山係。
整條河長不知不知多少裏,河麵最寬處約有二三百米,最窄處也有一百來米,從永定山係下自西南向東北蜿蜒一小段後,又一路彎彎折折向東而去,貫穿整個大炎國。
這就是大炎國古已有之的母親河,無定河了。
幾千年來,河水漲漲落落,孕育了無定河兩岸無數的大炎國人,是當之無愧的國之功臣。
故此,一直到今天,整個大炎國中臣民對無定河的感情都極為的濃鬱,更將之視為自己心中極為神聖的聖河。
離開登峰鎮,又接連趕了幾日的路,這一日未時三刻,流竹一行人終於來到無定河邊。
看見麵前寬廣的河麵,平靜如鏡的河水,流竹輕歎一聲,心中思緒萬千。
想當初自己被迫離開原固城,乘船在無定河中顛簸了幾日,來到了位於國家最西部的關卡,永定關少林寺,名義上是被委派來鎮守國家的邊關,實則是被流放至此。
不過好在永定關少林寺中也有不少以前軍中的部下同僚,上書卸下邊關守將及皇族的身份且自願落發為僧後,到是在少林寺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但誰讓自己畢竟年輕,免不得有時會氣盛一些,加之又跟少林寺方丈關係密切,少不得就讓一些同門師兄弟看不順眼。
然而,那些師兄弟跟自己打又打不過,找方丈說又不頂用,就動了別的心思,比如,比誰的徒弟厲害。
回頭看了眼走在身後東一臉新奇、目光靈動的平安,流竹搖頭苦笑了一下。誰知道這個徒弟小聰明不少,習武資質卻會那麼差,連少林寺中一個剛入門半年的小師弟都打不過,讓自己顏麵盡掃。
甚至,就連方丈都勸流竹趕緊換徒弟。
可是,人在一起呆久了,總是會產生感情,再說平安心底善良,對人沒有壞心眼,流竹更舍不得把他趕走。
無奈之下,隻好跟那些咄咄逼人的師兄弟們發下重誓,倘若五年之內找不到可以傳承自己衣缽的徒弟,便終身任他們隨意差遣。
不過好在在第一年就遇到了景雲,在那間臨時安身的破廟裏。更為神奇的是,景雲竟還是自己最為尊敬的兄長虛無流川的親子。
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中早已注定。
景雲的根骨奇佳,是修煉的奇才,五年來,流竹認為自己不過是偶爾點撥過景雲幾次,他卻把少林寺的武藝煉的有模有樣。
不過可惜的是,他卻是個天生的半妖之身,雖然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隱藏了自己身上的半妖氣息,流竹卻是擔心以後還是會暴露他的身份。
唉!流竹又在心中歎息一聲。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先把他帶回少林寺再說。
“平安,景雲,為師就要帶你們回少林寺了。有沒有做好準備?”流竹忽然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