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豪,說說看,最近幾個月,原固城那邊可有什麼動靜?”流竹不避景雲,開門見山的向嚴啟豪問道。
嚴啟豪看了眼景雲,略一遲疑,站起身道:“大哥,原固城那邊還是老樣子,不定期就會派出隱龍衛四處搜尋我們一番。所幸我們‘青竹山莊’地處偏遠,又較為隱秘,表麵上又是一處普通的莊子,莊內眾人也幾乎從沒公開在世間行走過,所以一時之間到沒被他們找到。不過有一些之前擺在明麵上,後來又出走散落各地的兄弟,到是有不少死傷。”
說到此,嚴啟豪沉默了,楚玉源、阮江及阮林三人麵上也是現出悲戚之色。
流竹低頭,“這都怪我,沒把你們都安排好,就急匆匆的撇了那身份。”
嚴啟豪四人聞言,張了張嘴,沒說話,繼續保持沉默。
“放心吧,現在我回來了,雖然沒有掌控天下之心,卻也必定盡自己綿薄之力,保各位兄弟安然過此一生。”
嚴啟豪四人霍然抬頭,驚喜的看向流竹,大哥這是要東山再起了嗎?
然而流竹搖搖頭:“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隻是不希望我的兄弟再無端被那心胸狹隘之人迫害。”
嚴啟豪四人慢慢低頭,似有幾分失望。
“好了,不要這幅樣子,來,我給你們鄭重介紹一下,這位是景雲,我收的第二個,也是最為看重的徒弟。”流竹站起身,指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景雲道。
“你們記住,他姓景,父母尚在人世,但因為從小被遺棄,至今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你等,可明白?”流竹拍了拍景雲的肩膀,然而目光卻是別有深意的看向嚴啟豪幾人。
景雲心中疑惑,但也並未多言,趕緊上前來到嚴啟豪四人麵前,不卑不亢的向幾人行了一禮。
動作優雅,禮節周全,仿佛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度,早已滲透在他的骨子裏。
嚴啟豪幾人慌忙起身還禮。
這幾人剛才聽流竹一說,此時再一見景雲行禮,這才回禮後認真仔細打量這個一直沒怎麼說過話的俊秀少年。
隻見他身材高大,麵容清秀,嘴角掛著一絲溫和的笑意。通身氣派不凡,透露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感。
眉宇之間自更是流露出一種剛毅堅韌,而雙眼之中光芒內斂,似兩柄未開封的利劍,饒是無意,卻也讓所見之人不敢小覷。
姓景,少年,讓人無法忽視的天生高貴之感。嚴啟豪四人之前隻把注意力放在了流竹身上,此刻一見景雲,心中莫明的生出敬畏之意。究竟,這少年是什麼來曆?
四人相互看了看,紛紛點頭,心中自是有了些許計較。
楚玉源上前一步,附到流竹耳邊道:“大哥,大炎國中姓景的,隻有曾經的景王妃,莫非是?”
流竹看了一眼景雲,點了點頭。
“景雲,正是當年的川王爺和景王妃之子,也正是,正是……”流竹聲音低沉,然而說到此處竟說不下去了。
“師傅,是什麼?”景雲聽的仔細,一見流竹道出自己的身世,心中震驚至極,不顧嚴啟豪幾人在場,便激動的向流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