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虎跳峽,孫贇又順著長江的流向進入了四川,在四川,孫贇沿長江的北岸向東行進,一路維修,一路自學,曆時一個月。這一個月以來,他翻山越嶺,走街串戶,一路風塵仆仆。不知給多少人帶來了歡笑,給多少人解除了苦惱,他走到哪裏,名字就留在哪裏。書店、縫紉店、旅飯店都是他的落腳點。六月初,他到達了三峽上遊的雲陽。在雲陽,他把近期寫的詩歌、散文、小說和掙來的錢等投寄出去,然後與周紅通話互報平安,接下來他在奉節乘船去了三峽。
那三峽的水流更是湍急,兩岸又是懸崖峭壁。唐代大詩人李白路過這裏時,曾經留下了優美的詩句:“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這是萬裏長江一段山水壯麗的大峽穀,是中國十大風景名勝之一。它西起重慶奉節縣的白帝城,東到湖北宜昌市的南津關,由瞿塘峽、巫峽、西陵峽組成,全長共一百九十一公裏。它是長江風景的精華,神州大地山水中的瑰麗之寶。自古以來,它都一直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長江三段峽穀中的大寧河,香溪,神農溪的神奇與古樸,使這個馳名中外的山水畫廊氣象萬千。三峽不僅山水景物如詩如畫,而且還有許多美麗動人的傳說。著名的大溪文化,在曆史的長河中閃爍著奇光異彩,而大峽深穀,曾是古代三國的戰場,是無數英雄豪傑的用武之地。這裏有許多名勝古跡,如白帝城、黃陵、南津關等。他們同那旖旎的山水風光交相輝映,名揚四海。
孫贇乘船首先進入了瞿塘峽,這是三峽中最短的,但又是最雄偉險峻的一個峽穀。它西起奉節縣白帝山,東到巫山縣的大溪鎮,長有八公裏。在瞿塘峽兩端入口處,兩岸斷崖峭壁,相距不到一百米,形如門戶,所以被稱為夔(kui)門,也稱瞿塘峽關,在這山岩上刻有“墜門天下雄”五個大字。左邊是赤甲山,相傳古代巴國的赤甲將軍曾在此屯營。遠望去,那尖尖的山嘴,就像一個大蟠桃。而右邊是白鹽山,不論天氣如何,總是泛出層層或明或暗的銀輝。
這個瞿塘峽,雖然較短,但能“鎮全川之水,扼巴鄂咽喉”,有“西控巴渝收萬壑,東蓮荊楚壓摹山”的雄偉氣勢。古人形容瞿塘峽說:“案與天關接,舟從地窟行”。
孫贇出了瞿塘峽,又進入巫峽。
巫峽在重慶巫山和湖北巴東兩縣境內,西起巫山縣城東麵的大寧河口,東至巴東縣官渡口,綿延四十五公裏,包括“金藍銀甲峽”和“鐵棺峽”,峽穀特別幽深曲折,是長江橫切巫山主脈而形成的。
而且這個巫峽又叫大峽,以幽深秀麗著稱。整個峽區奇峰突兀,怪石嶙峋,峭壁並列,綿延不斷,是三峽中最為壯觀的一段。它仿佛是一條迂回曲折的畫廊,充滿了詩情畫意。可以說這裏處處有奇景,而各個奇景又相互的接連。清代的許汝龍在“巫峽”詩中說:“放舟下巫峽,心在十二峰。”就是描繪這裏群峰競秀,氣勢崢嶸,雲霧繚繞,姿態萬千的迷人景象。
孫贇遊完巫峽之後,又隨船進入了西陵峽。西陵峽在湖北秭歸、宜昌兩縣境內,東起香溪口,西至南津關,長約六十六公裏。這是長江三峽中最長、以灘多水急而聞名的山峽。整個峽區由高山峽穀和險灘礁石組成,峽中有峽,灘中有灘,大峽套小峽;大灘含小灘。自西向東有兵書寶劍峽、牛肝馬肺峽、崆嶺峽、燈影峽四個峽區,還有青灘、泄灘、崆嶺灘、腰叉河等險灘。
那兵書寶劍峽在長江的北岸,在那裏有層次分明的岩石,一眼望過去就像一堆厚厚的兵書在那裏擺放著,另外還有一個上粗下細的石柱,形如一把寶劍,所以把這裏稱為兵書寶劍峽。傳說這裏是諸葛亮存放兵書和寶劍的地方。
而“崆嶺峽”內又有崆峪灘,是長江三峽中“險灘之冠”。灘中礁石密布,在幹旱枯水時露出江麵如石林,但在雨季漲水之時,這些“石林”又隱沒於江水之中成為暗礁,再加上航道彎曲狹窄,因此,使過往的船隻一不小心,就會觸礁沉沒。所以當地的老百姓說,“青灘泄灘不算灘,崆嶺才是鬼門關。”
“燈影峽”又叫明月峽,特點是河穀狹窄,岸壁陡峭,峰頂奇石騰空,岩間瀑布飛泉。南岸的馬牙山上,屹立著四塊岩石,它們的形狀就像西遊記裏的唐僧、孫悟空、豬八戒和沙和尚。各有情趣,充滿了神話色彩。
通過遊覽三峽,更讓孫贇激情勃發。他的視野更加開闊,誌趣也更加高昂。他奮筆疾書,盡情抒發內心的喜悅。僅幾天,他就又寫出多篇像樣的散文和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