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胡一柳那出來,桑蘭終於繃不住了,嚎啕大哭,悲痛不已。
這樣的傷痛是需要宣泄的,如畫沒有上前,一旁站著,默默的陪在她身邊。
宣泄完後,桑蘭擦幹眼淚,笑語道:“真不愧是夏如畫,就這麼看著我哭。”
如畫微笑著,道:“發泄完了,可以考慮一下未來了。”
“還是先慶祝我重獲新生吧,今天陪我一醉方休,你看如何?”
“奉陪到底。”
這一天如畫都沒有去勵氏,她也憋得太久了,久得都讓自己忘記了她還可以這樣生動活潑,有桑蘭在,自己可以活得接地氣,暫時不去想那些生不由己的,不得不為之的煩心事。
勵仲墨自是知道如畫的行蹤的,他在辦公室裏心亂不已,這個時候,如畫如此張揚,真怕她會出事。
本想把她揪回勵氏上班,但是終是沒有做,因為如畫不喜歡他霸道的管製,勵仲墨雙手緊握,希望如畫不要做些出格的事情,忽視了自己的安危,不然他非管不可。
酒吧裏,一個偏靜處,桑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說著她和張召忠的種種,脫口大罵負心漢。
“當年要不是周洋不理我,我哪會看一眼張召忠那貨色,女人永遠是那麼蠢,最終賠進去的還是自己。”
桑蘭當年是愛慕周洋的,可惜湘女有意,洛神無情,被傷到的桑蘭,在張召忠的猛烈追求下,狠一狠心,答應了他的追求。
當年的事,如畫是主要原因,因為周洋心裏一直有如畫,其她女子入不了他的眼,桑蘭是北市大學當之無愧的校花,卻被周洋無視著,自是和如畫結了梁子。
“不管怎樣,都不應該自己去傷害自己,好好的北市大學的校花,怎麼可以這樣呢,可惜了母校的教育。”
如畫一想著北市大學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具有深厚國學底蘊的綜合大學,就不明白那些受到母校細心培養的人,怎麼可以這樣的糟蹋著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本來我是以北市大學為榮的,現在是不好意思告訴別人我是北市大學畢業的學生,生怕給母校抹黑。”桑蘭自嘲著說著自己的感受,酸澀不已。
“一切都過去了,想想以後吧。”如畫寬慰著受傷的桑蘭。
桑蘭是典型的湘妹子,潑辣,敢愛敢恨,說出的話都帶著火辣辣的味道,問如畫道:
“你既回勵氏,那周洋怎麼辦?”
“他要和木之夏訂婚了,之夏你應該見過的。”如畫淺淺的笑了笑,看著桑蘭道。
“就是那個驕傲的天真公主?”
桑蘭印象中,之夏是驕傲的公主不假,但是也不討人厭,有事說事,活潑可愛。
“嗯,兩大集團聯姻,對周洋對之夏都好!”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周洋愛的人是你,怎麼會選擇商業聯姻?”
桑蘭不明白有什麼比自己愛的人更重要?
如畫尷尬的笑了笑,自是明白桑蘭的性子,桑蘭一直都是簡簡單單的去愛,大大方方的去恨,從不參雜其它的東西在裏麵,
“周洋對銘遠賦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事業是男人的命,愛情隻是男人的滋潤劑。”
“嗬嗬,看來當年就算沒有你,周洋對我來說也隻是飛蛾撲火。”
“差不多,好像出色點的男生都有著屬於他們的理想,為了理想,都會拋棄他們曾經青春的最愛,而我們就是他們的青春。”
桑蘭表示讚同,舉起酒杯道:“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幹杯!”
如畫也被桑蘭的潑辣直爽感染著,大聲喊道:“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