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束軍裝鎧甲後的王翦重新有了軍中大帥的風采,手持著秦王賜予的王劍,可代行王命,承王詔行。劍身因為多年的廝殺有些表麵斑駁不已,他撕下一段衣衫沾了沾酒輕輕的擦拭著。未幾,劍身埕亮,所攜帶著寒氣透過軍帳散漫出來。
“值令官何在?”王翦大喝易水道。
“卑職在!”帳外值令官跪地答道。
“爾速去傳召軍中所有將領速至中軍主帳,不得有誤!”王翦將劍插入劍鞘,再次整了整鎧甲。
“諾!”值令官道。
“慢!傳轉運使趙高一同過來!”王翦向著四周晃動有些僵硬的脖子,覺得身體突然輕鬆不少。
“諾!”值令官領命前往各大帳中傳令。
約莫片刻,眾將齊聚,唯獨趙高卻不見蹤影。
王翦瞟了瞟值令官“難道爾等未通報轉運使大人嗎?”
值令官跪地道“已然通報!卻不知為何趙大人沒了蹤影?”
“大膽。分明是爾等這般愚弄老夫。來人,拉出去重刑100軍棍!”王翦突然的軍令令眾將不知何對,竟無一人為值令官求情。值令官被拉出中軍主帳外,趴在地上受硬如鋼鐵般的軍棍鞭笞,疼痛的喊聲傳響整個軍營。
“大帥!小人姍姍來遲,望大帥莫要見怪!”趙高嬉笑的叩首道。
“轉運使大人來遲的原因,本帥已然知曉。本帥已將值令官重重責罰!趙大人可曾見到?”王翦指著軍帳外疼痛大喊的值令官道。
“卻是見了,見了!”趙高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竟然如此。本帥今日公布滅燕大策,諸將務必嚴格實行!”王翦望著堂下將軍,眾人或喜或悲。
趙高弓著身子拜了拜“大帥數日前言攻燕不得時機,不得速攻。莫非這時機到了?”
“大人。這時機還得感謝大人啊!要不是大人的幫忙,本帥安得這般下決心?”王翦走下帥座,拍了拍趙高的肩,趙高嚇得倒在地上,惹得眾將竊笑。“失禮失禮,是本帥大力了!”
趙高錘了錘身上的塵土,和著眾人的笑顏道“小人自幼年身子就弱,而後進了王宮,身子稍好。和諸位將軍相比,實在不敢!”
“諸將聽令!”
“諾!”
“本次攻燕關係秦國大計,吾等當不惜性命,攻破城池,換得秦王萬年基業!左將軍何在?”
“在!”左將軍跪地答。
“當即派出反間營精幹斥候三十人,此三十人務必為善於燕語燕容者,喬裝商旅,秘密進入薊城,立即接應秦國大夫頓弱回歸易水大營。爾可應乎?”王翦手持軍令言於左將軍。
“諾!大秦萬年!”左將軍持令出軍帳。
“右將軍何在?”
“在!”右將軍聲如洪鍾,響徹軍帳。
“汝立即持虎符率領你部及校尉營5萬鐵騎,沿著易水西岸出發,急馳千裏,插入燕國與殘趙代國之間的咽喉要地於延水河穀,割斷兩國會兵通道。切記,萬萬不可讓此兵力彙合,否則我等攻燕,恐受掣肘.汝可應乎?”
“諾!大秦萬年!”右將軍持令出。
“前將軍何在?”
“諾!”前將軍緩緩步出。
“爾等兵力稀少,然皆是秦國能征善戰典範。著汝部率飛騎出,馳援李信將軍。助李信將軍拿下易水之地。汝可應乎?”
“諾,大秦萬年!”前將軍持令出。
“副將何在?”
“在!”副將向前邁了一步跪地。
“爾等立即著快馬特使持本帥將令與書信知會蒙恬部,令其派出精銳飛騎,隔絕燕國北逃匈奴之路徑。可否?”
“諾!”副將持令出。
“好好好!”趙高拍手稱讚道。“原來大帥早已安排妥當,小人還在心中憂煩,卻是多此一舉了!”
“趙大人覺得本帥的軍事部署有何不妥?”王翦問。
“不敢!不敢!小人從未看過兵書謀劃,也從未帶兵行戰,尚且不如趙國那趙括般紙上知兵,又豈能在大帥麵前胡謅?”趙高道。
“既然如此!趙大人,糧草周轉之事還望多多催促鹹陽!”王翦雙手拱起拜托道。
“小人遵命!”趙高擦了擦額頭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