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必定看到奉二鐸醒過來了,走過來就是一巴掌:“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怎能幹著傷風敗俗的事?我打死你。”
奉二鐸感到萬般委屈,但是沒有吱聲。
奉必定又說:“你說,你說,是哪個叫你做這種齷齪事的?你是跟誰學的?好的你不學,這樣烏七八糟的東西你咋就學上了呢?你以後還要不要娶媳婦了?”
奉二鐸雙目緊閉,眼角滲出了熱淚。
李碧惠也哭著跑過來,心疼的拉著奉二鐸的手哭訴道:“你一個好端端的孩子,咋就突然變壞了呀?娘不相信,娘不相信啊。你做出這樣的蠢事你對得起誰啊!”
“娘——”奉二鐸終於忍不住了,他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背上這個黑鍋,他壓低聲音說:“爹,娘,我沒有,我沒有啊!”
朱一雀的丈夫怒衝衝地說:“我們全都看見了,你倆摟在一起,好不知羞恥,現在還想抵賴了。”
奉二鐸怒目圓瞪說:“真不是我呀,真不是我。”
有一個滿臉橫肉絡腮胡子的人說:“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不敲打你,你是不會承認的。”這人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拳頭,要對奉二鐸下手。
奉二鐸本就是一個不怕事的人,現在又學過武功,他並不懼怕眼前這個耀武揚威的男人。
但他全身被五花大綁,即使沒有什麼東西束縛,他也不會還手,因為他深知,自己是被冤枉的,如果還手將會把事情變得更加複雜,開罪這些人不值得的。
他多麼希望能夠有人站出來替自己伸張正義,製止這些人,讓事態不在繼續惡化下去啊。
就在這個緊急關頭,三嬸發話了。
三嬸死死抱住這個一臉橫肉的大漢,用近乎央求的口吻道:“要不得,要不得,有啥子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你動粗就不對了,他還是個孩子。”
三嬸今年六十多歲了,20年前丈夫就死了,但她一直未改嫁,和七娃母子倆相依為命。
三嬸針線活做得極好,據說她娘家祖上是大戶人家的,她從小就學習女紅。
三嬸對人很和氣,從不與任何人爭吵。她對奉二鐸極好,給奉二鐸納過幾雙鞋底,一針一線密密麻麻,橫成行豎成趟,牢固耐用,不變形。
在奉家莊,奉二鐸最尊敬的人就是三嬸了。
那人見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娘攔在麵前,揮舞著的拳頭就沒有落在奉二鐸身上去,虛晃了幾下就慢慢放下了。
三嬸對那漢子和大家說:“奉二鐸是我看著長大的,忠厚老實,一定不會做出這等事來,我看其中也許有啥誤會吧?大家覺得呢?我看先都不要急躁,好好問問他們是咋回事,好不?”
於是有幾個人圍在朱一雀身邊去,低頭接耳,比比劃劃,其中一個人指著奉二鐸問她:“你說,是不是他?為什麼要幹這種肮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