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陳友諒起義軍三打周老嘴(2 / 3)

周老嘴南大門,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如火如荼,城牆上守備元軍一個個頭破血流,仍在張弓搭箭,向著城牆下的義軍頑強反擊。城下,一片紅彤彤的起義軍,人人頭纏紅巾,腰係紅帶,杏黃色的和尚僧衣。自從陳友諒在橋市因果寺起義兩月來,從監南到監北,所過之處,受到窮苦人民的熱烈歡迎,起義隊伍不斷擴展壯大。現在圍繞周老嘴鎮南大門前的義軍,數量不下兩萬之眾,這些義軍全是來自監利各地的熱血青年。盡管很少受到軍訓,但他們都是從苦難中長大,練就了一身強健的肌肉,打起元軍來,個個衝鋒在前,悍不畏死。麵對元軍高大的城牆,義軍的小夥子們推動一架架拋石機,石頭、磚塊、瓦片,像雪花一樣打向城鎮,即使元軍居高臨下,也經不住義軍這樣的猛烈攻擊。眼看達魚花亦咬住軍隊的士兵,在城鎮上一個一個倒地身亡,從城上射下的箭夭越來越少,陳友諒見時機成熟,忙下令攻城。義軍立即潮湧般踏上費家大橋,一架架雲梯密密麻麻掛滿城牆,頭纏紅巾的義軍,爭先恐後攀梯而上。

此刻,周老嘴南城驟然增加數隊元軍,滾石、飛箭像雨點般向下射拋而來,正在雲梯節節攀升的義軍,大量中箭負傷,登樓受到很大阻力。

元軍驟然增加這些生力軍,全是因為寬徹普化調動了東西兩門大部兵力,火速趕來增援。刹時間,城門戰局扭轉,義軍處在非常不利的局麵,且傷亡不斷增加。周師爺眼瞅著義軍不利局麵,連忙向陳友諒進言:“元軍在北門調派了大量增援,他們居高臨下,我軍此時攀梯強攻,不是明智之舉。不如放棄攻擊,來日再設法攻城?”

陳友諒點點頭,急命鼓手鳴鼓收兵。義軍聽見收兵鼓點,迅速撤出費家大橋。一場轟轟烈烈攻打周老嘴南大門的激烈戰鬥歸於沉寂。

(二)

十月的天氣,還微帶寒氣。入夜,星星在天空閃爍。陳友諒統領著兩萬餘名起義軍,在離周老嘴約四華裏的胭脂河邊搭起數座黃色的帳篷。是夜,胭脂河畔的黃篷內,洋溢著一團魚水情深的氣氛。而周圍的村民,早已為義軍煮好了飯菜,送來了棉被和醫藥,使許多受傷的義軍得到了及時是醫治。

在陳友諒的黃棚內,則是燈火通明,起義軍的首領們聚集在這裏,根據周老嘴的地理地形,和敵我雙方所處的形勢,而作出較為詳細的分析與判斷,明確了再打周老嘴元軍的一係列作戰方案。決定采取聲東擊西,引蛇出洞的戰術,再進行迂回包抄,分頭瓦解敵人的戰略大方針,以求一舉全麵的殲滅元軍。

次日拂曉,義記早早的作好了戰鬥前的準備工作,列隊拉著一架架木製拋石機,從胭脂河堤出發,經陳家樓溝,羅家灣,新灘垸,過長河至費家大橋,直抵周老嘴南大門城牆下,密密麻麻的架起了拋石機。陳友諒坐在中軍帳上,他的左右分別坐著鄒縣令和周師爺,以及周美人,還有結拜兄弟張定邊,張必先等人。他大手一揮,命令大家一聲:“打”!頓時,戰鼓“咚咚”的擂響,彩旗獵獵的飄揚,弓箭手拉開了滿弓,拋石機揚起了長臂,一支支利箭,一塊塊圓石,“嗖嗖”的飛向了周老嘴的南大門,雨點般的落在了那堅固的牆垛上。

嚴陣以待的元軍,在大將大魯不花的指揮下,冒著雨點般的飛箭和石塊,奮不顧身向城下的義軍還擊。箭矢象流星一樣向下傾瀉,不斷碰撞著迎麵飛來的石頭,互相撞擊出絢麗的火花,而且發出尖厲刺耳的響聲。

這時候,義軍前列刹那間站出數排手拿藤條編織的簡易盾牌的士兵,分上中下攔起了一道道堅實的壁壘,掩護住了後排的弓箭手和拋石手,而如時,與元軍的戰爭是更加的激烈了,一時間戰場上是火花四濺,硝煙彌漫。

此時,元軍主帥寬徹普化身著重鎧,親臨南大門城牆底下督戰。他望著大隊的元軍勇猛地向著陳友諒的陣地還擊,得意洋洋的向站在他兩旁的元軍將領自誇道:“我看陳友諒的戰術也不過如此而已,每天也就那麼幾招攻勢他們的目的,就是想集中優勢兵力,攻破我南大門城牆,幸虧我把他們的計謀看破了,早有防備,及時調兵遣將,讓他們的陰謀無法得逞。哈哈,哈哈!”

寬徹普化正在城頭得意忘形之際,忽然有小卒來報,說陳友諒的部隊,又在周老嘴東大門白馬寺前的新橋上麵,擺下了戰場,而且滿地都是紅巾軍,也配備有拋石機和弓箭手,遠遠望去,是紅彤彤的一片。大軍正中端正的坐著主帥陳友諒!

寬徹普化聽報,急忙朝南大門費家大橋望去,隻見義軍帥旗下麵,果然坐著的是陳友諒的樣子。於是他趕緊問來報者:“你是否看清楚東大門指揮攻城的是陳友諒”?

小卒連忙說:“報告元帥,那千真萬確就是陳友諒,如果有假,我甘願軍法處置”!寬徹普化用手指著南門說:“可這裏同樣也有個陳友諒在坐陣指揮,你又如何給我解釋呢”?“這個,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還請元帥您自己作出明斷”!小卒與是諾諾而退。寬徹普化正在思考中,可又有個士兵手持不花的斤的腰牌,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報告說:“陳友諒和他的軍隊,已經鋪天蓋地的圍困東大門,其攻擊之激烈,比南大門還要凶猛,我軍將士傷亡慘重,已經無法抵抗他們的攻擊了,希望您快發兵援救”!

寬徹普化正在猶豫,南大門盤駐費家大橋的陳友諒部隊突然鼓息旗掩,戰場上空蕩蕩的,鴉雀無聲,不見陳友諒的一兵一卒了,好象這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讓人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