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還想著憑借著自己卓越的武道,讓那些安逸墮落的中原人,道他們西方塞外的武者的手段。剛接觸步雲亭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出對方不過是武力境七重的修為,十分不屑,還幾次暗暗諷刺過對方不要拖後腿,可對方根本沒理她,更讓她氣結。
直至進入白石穀,對方以霹靂手段,強橫地擊殺武力巔峰的強者,再誇張地一拳將先天武者轟飛上天,她便知道是她的愚頑淺薄,徹底小看了這個年紀小小的中原武者。
進入蠻疆古域後,一路風險,對方超人的危險感知能力,強忍冷靜的心性,霸道無比的手段,都給她留下刻骨銘心的印象。
從輕蔑,到重視,再到佩服,最後到鬱悶!
她是佩服對方的手段,堪堪將比她境界低兩重的步雲亭,當成與自己對等的高手看待,可這也不代表著她認為自己比對方差。
她是武力巔峰,修為迫近先天境界,隻要踏入先天,內勁數倍,十數倍增長,再凝練退化內勁成罡氣,她便能徹底壓倒步雲亭。
加西亞逃生之中,心頭緒亂,鬱悶,不甘,矛盾的心思滾地像潮水,這一分神不要緊。
她飛掠之間,不小心便踩到一條碩大膿白的蟲子,頓時感覺牛皮靴地下軟綿綿地,並噗嗤地響動了,她本就怕這些惡心的蟲子,低頭一看不要緊。
那滿身膿白的蟲子被他踩爆,粘糊糊的液體粘連在她的靴底,那蟲子肥大的身軀不死,仍在奮力扭動著,貼著她的皮靴直撲騰,她忍不住惡心地驚叫出聲,就要抬腿奮力將其甩開。
可那惡心的膿白液體,竟黏住她的皮靴十分緊密,任她怎麼踢騰都甩不開,拉不斷。
章魚怪物巨大吼叫在背後響起,震地大樹都在顫抖,她顧不得腳下的惡心,回頭一看,不禁亡魂盡冒,驚叫出聲。
巨大觸手的尖端,驟然裂開四瓣,每一瓣上都長著匕首長的鋒利銳齒,中央幽深的腔洞中噴出濃黑的液體,散發著陣陣腐爛的臭味,比之糞便惡心百倍。
那張猙獰巨口咬下來,毫無疑問會瞬間將加西亞美麗的身軀絞成碎肉,說時遲,那時也快,她正絕望之際突然感覺腰間一緊,被人抱住。
她回頭一看,不是那個叫她鬱悶的步雲亭是誰?
對方冷冰的臉色看不到絲毫波動,隻是腳下猛地一震,五色氣勁從腳底暴開,那粗大堅韌的巨木也瞬間被震散,二人的身軀隨即跌落下來,滾成一團。
好在,那猙獰的四瓣巨口堪堪擦過步雲亭的身後,襲在巨木之上,四瓣大口的尖銳獠牙啃在巨木上,瞬間並沒有將其咬斷。隻是齒痕之處迅速蒸騰起黑煙,不過數息之間,那塊巨木竟然缺失了一個巨大口子,點滴黑色液體殘留在木幹上,仍舊發出嗤嗤的響聲,濃煙直冒。
步雲亭見此景暗暗吃驚,他分明看到那匕首般鋒銳利齒上,有些細小的孔洞,正不斷分泌黑色液體,不禁驚訝道:“好家夥,真是凶器!”
“你,什麼胸器?還不趕緊起來,想占便宜多久啊,浪蕩子!”
加西亞二人落地翻滾在一處,跌到一棵巨木根係旁,那巨大根係粗壯無比,比人腰還粗大,生滿了苔蘚,綠油油地。可二人的姿勢卻不甚雅觀,步雲亭好心護著對方的身體,可跌滾之間顧不了太多,竟然一手按在對方的胸口上,另一隻手也鬼使神差地落在加西亞豐滿碩大的豐臀上。
加西亞滿臉緋紅,美麗的眸子羞澀又帶著怒氣,微微厚實豐潤的嘴唇劇烈吐息著,胸口碩大雙丸也隨之起伏不定。
步雲亭情急之下先觀境況,竟不曾察覺他雙手已然占據了對方羞澀部位,此時聞聲,轉過頭來,才發現他將加西亞的身體壓住,兩隻手掌中都是軟綿又極富彈性的觸感,不禁一呆。
“看出來,你年紀不大還是個好色鬼,摸夠了嗎?”加西亞見對方癡呆,俏臉一寒,冷聲出口。
其實,她心中羞澀無比,女兒家的敏感之地被對方握在手中,豈會沒有感覺,隻是羞怒不知所措下,隻能冷臉寒聲,來遮掩內心的羞澀。
步雲亭反應過來,就要起身,頭頂上傳來章魚怪物巨大吼叫聲,此時,儼然他們已經麵臨著危險。
那章魚怪物憤怒無比,除去支撐身體的數條觸手,其餘的觸手四處破壞,步雲亭顧不得加西亞憤怒的臉色,眼角卻瞟到巨木根係之下的空洞,心中大喜,不由手上一緊。
加西亞胸口,臀部兩處被襲,雖然對方是無意識的,但仍感覺身體一麻,十分羞恥,憤怒叫道:“你還要不要臉了,本以為你是個人物,誰曉得就會趁亂揩油,占人便宜,無恥之極!”
加西亞聲音很大,那巨大章魚怪的身子明顯一動,巨大眼珠骨碌地轉向下方,步雲亭心中又驚又氣,寒聲道:“不想死,就給我閉嘴,你這胸大無腦的女人,也不看看現在是個什麼境況,想死,別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