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真的沒有想到,每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忍辱偷生這四個字,會變得如此艱難,難以忍耐。
傾扇悠閑的聊起輕紗衣裙,露出逛街白皙的手臂,****和大腿,無聲的勾引著眼前的男人,可是看到他的眼中隻有厭惡,這讓傾扇似乎是看到了曾經的那個男人,羞憤的同時,心裏也恨入骨髓。
“我警告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師傅不能,你更不能。”她揮手間,輕紗如同堅不可摧的利刃一般,狠狠的衝著景雲而去。
景雲側身躲過,隻是身後的牆壁卻在下一刻坍塌,露出後麵的隔壁大殿。
因為臨近盂蘭盆節,傾扇也沒有下狠手的打算,能躲開她也不在乎。
“容尋是我這一生最愛的男人,就算他不喜歡我,這個人也是我的,別以為你是他的弟子,在我麵前就會有麵子,你還不夠資格。我紅塵仙君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若是得不到,別人也休想染指,本仙君會將他毀掉。”
景雲眯起眼,看著眼前臉色猙獰的女子,就算一個女人再美,心腸黑掉的那一刻,也失去了靈動,變得醜陋無比。
“你讓我覺得惡心。”景雲一字一句的道:“這麼說,我師傅真的是你害死的?”
傾扇聽到這句話,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渾厚的修為,讓整個大殿都跟著顫抖起來。
“害死?我怎麼舍得讓他死,他若是死了,我還有什麼活著的意義。”說著,清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你有過喜歡的女子嗎?”
“……若是女人都如同你這般,我寧肯一生孑然。”
“我喜歡一個男人有什麼不對?”傾扇衝著景雲厲聲喝道:“幾萬年來,我眼裏隻有他,從來都沒有別人,若不是因為你是他的弟子,和他有著不同於別人的情分,你以為我今日會過來看你?不自量力。”
今日是她聯合其他六人,將容尋囚禁的日子。
千年了,她不知道對方被自己囚禁到了哪裏,時空暗流的出入口太多,外麵的大陸廣袤如天上的繁星,就算她是仙君,也無法隨意行動。
她後悔了,千年的時間,自己變得麵目全非,而九天絕殺陣是死陣,他生還的機會渺茫,從那日期,他們就已經是天人永隔。
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心中和腦海中就隻剩下這麼一個名字,以及一份無法割舍的執念,那個人的麵容在自己的腦海中變得越來越模糊,隻有在醉酒的時候以及纏綿在別的男人臂彎的時候,他的音容笑貌才會變得清晰起來。
他的寢宮,自己足足在這裏歇了千年,他的味道卻早已經不知道消散在何處,就算她用盡一切辦法,卻始終無法留住分毫。
別的男人在滿足她肉體的時候,可以讓她看到容尋的麵容。
而隻有在看著景雲的時候,她才能感受到,容尋是真正存在過的,讓她心裏能得到安慰。
這才是她不殺景雲的理由,唯一的理由。
“兩年後是盂蘭盆節,依舊是你出席,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還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