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應該是被那老爺爺帶到了某座大山裏。那黃叔叔呢,他在哪兒?我還用去中庭嗎?要是見自己沒有去成中庭,不知道爹娘會不會來找自己呢?算了吧,自己當時在楊家酒樓的時候爹他們都不管自己走了,現在自己在半道消失,他怎麼可能還會來找自己呢。或許此時自己在他心裏就是個逃犯了吧。”薛逸雲想了一連串的問題,最終還是一個問題都沒想出答案,隻能坐在一塊石頭上不停敲自己的頭,罵自己沒用,罵上天對自己不公。
“你這是在做什麼?”正當薛逸雲邊敲腦袋邊埋怨得情緒激動的時候,之前在臥房裏看到的那個老者走了出來,疑惑地問他。
薛逸雲看了看周圍,見此處並沒有其他人,便硬著頭皮問道:“你是在說我嗎?”
“此處就你我二人,不是問你,又是問誰?”老者冷冷地反問到。
見老者態度傲慢,薛逸雲此時又在氣頭上,回過頭便沒好氣地指著剛好路過自己腳下的一隻螞蟻答到:“沒什麼,隻是和它聊聊天而已。”
“哼,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說完便摔門回屋去了。
薛逸雲被他的摔門聲嚇到了。心想,這老頭脾氣也太大了吧,自己剛剛隻是還他那句禮貌的問題而已,用得著摔門跟自己一個孩子見識嗎。想著想著,他在自己心中高大的形象瞬間就跌落了下來。
吵歸吵,生活還要繼續下去,更何況現在薛逸雲全身都是傷,出不了幾裏地指不定就被山上的狼蟲虎豹當做早餐吃了。薛逸雲當即決定呆在這裏養傷,直到自己傷完全好了再下山找自己的爹娘。
薛逸雲最大的缺點是臉皮厚,最大的優點也是臉皮厚。他之前發過誓要找出這件事的真相,想來現在是不能死在這裏的。當即杵著木棍又一瘸一拐地往屋裏走去。
在小屋裏的廚房轉了一圈發現沒任何吃的東西之後,薛逸雲不甘心的又在其他幾個房間找了個遍,卻仍然是顆粒無收。最後不得不硬著頭皮推開了怪老頭的房間,看他那裏是不是有吃的。
“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要在外麵跟螞蟻聊天的嗎?”怪老頭見薛逸雲走了進來,不無諷刺地對他說道。
“哦,我們已經聊完了。而且……”薛逸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餓了。”
“哼哼。老夫半月才吃一頓飯,怎麼會存糧於此?你還是上山自己尋些野雞野兔之類的吧。”
“可是我受傷了啊,怎麼可能抓得住野雞?”
“那關老夫何事?”
薛逸雲平時在家裏的時候習慣了下人的伺候,現在沒有了別人的幫助,又帶著一身傷,在麵前的怪老頭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之後頓時不知所措,強忍著淚水慢慢地走出了房間,心裏早已把那老頭咒罵了一千遍。
咒罵歸咒罵,飯總是要吃的。薛逸雲當即走到屋前的菜地裏,胡亂地拔了幾根蘿卜就往屋裏的廚房提去了。他之前在黃開悟的小屋裏學習武道的時候經常留在那裏吃飯,也偶爾幫忙幹些洗菜生火之類的雜務。現在自己是餓急了,也不管那小氣老頭會說什麼,自己馬上在鍋中加入了些水,接著又取來一些水把蘿卜洗淨切碎了放入了鍋中。生火加料一氣嗬成。待到水開之後又等了一小會兒,薛逸雲隨手取來一個陶碗將碎蘿卜盛了起來,用筷子大口大口地往嘴裏送。直到喝完最後一口湯才發現那個小氣老頭在不遠處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