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別太傷心了,坐著休息一會吧。”周崎立哀歎著,扶起上官月的身子,坐到床旁的椅子上。
“老爺,怎麼辦才好,兩個相愛的孩子就那樣分開,他們該如何生活下去……”
靠著周崎立的肩膀上,上官月已是哭不成聲。
“會好起來的,一切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好起來的。”
宇軒真的不再出現了,琪兒心裏頓時空蕩蕩的。她拚命的工作,工作,直到將自己累倒。
“軒……”意識慢慢回到她的身上,醒過來的刹那,腦海裏首先浮現出的是宇軒那心碎、痛苦的麵容,琪兒喃喃的呼喚著,想要坐起來。
頭象是要列開了似的,剛要坐起的身子因為腦袋強烈帝痛,再度跌躺在。
聽到聲音,傅安猛抬起惺忪的睡眼,驚喜的看向她。
“琪兒,你醒了嗎?”
琪兒睜開迷蒙的雙眼,刹那間,以為影入自己眼簾的是宇軒,心智些些迷亂著。
但在看清眼前人的刹那,她的心再度糾痛起來,不可能是他了,他和她的愛情就象斷了線的風箏再也回不來了。想到這裏,兩行清淚無聲地滑落。
“琪兒你怎麼又哭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看看還燙不燙。”傅安問著,伸手溫柔的撫摩著她的前額。因為懷孕,他不敢給她吃藥,整整一個晚上他就隻有不斷的更換冷毛巾來給她降溫。
“燒退了啊,是不是餓了?”他問。
看著一臉溫柔的傅安,琪兒的心回到現實,她不該兒女情長了,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必須堅強起來。
“傅安,謝謝你一直照顧著我。”
想到和宇軒在一起的日子,兩個人相互照顧著的日子,她的心又是一陣揪痛,眼睛又紅了起來。
“噓,不許再哭哦,我希望看著你快樂、幸福的活著。”
“……”他的話讓琪兒感到溫暖,感動地望著他。
“以前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愛、去守護一個人,直到遇見了你,是你讓我明白該如何去愛。我守著你,隻是希望你幸福。我尊重你的選擇,願意照顧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隻因我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夠幸福、快樂的活著,不管你現在能否接受我,我都會愛你,你已經深深藏在我的心裏。明白嗎,你已經在我的心裏了。”
傅安執著而深情的目光深深的望進她的眸。
“再躺會好嗎,我去給你買點粥回來,答應我不要胡思亂想,好好休息好嗎?”傅安象哄小孩似的,扶她躺到,微笑著走出房門。
傅安走出出沒多久,心靈的國際長途打了過來,琪兒拿起電話。
“琪兒,你快回來吧,我的婚期快到了,還有,宇軒他病得很重!”心靈的語氣透著沉重,現在她開始相信宇軒是愛著琪兒的,為他們感到痛心和惋惜啊!
“你說什麼?他病了?”琪兒心裏咯噔一聲,不敢相信的大聲問道。
“病得很重,整個人象片枯葉一般蒼白憔悴得可怕,我和浩子剛去病房探望他回來,神誌還沒完全清醒呢!”
不!不可以!琪兒在心底呐喊,電話從手心悄然滑落。
“琪兒,不要、不要離開我……!”早晨,白色的病房裏,宇軒象是做著惡夢一般,整張臉糾痛成一團,隨著床鋪的搖晃,輸液架上的吊瓶跟著晃動起來。
“軒啊,軒啊,我是媽媽,開眼看看媽媽啊,我的孩子……”上官月撲在宇軒的身上,心碎的呼喊著。
周崎立看著煩躁不安的兒子,緊鎖著眉頭,快步走向護士站。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醫護人員來到病床邊。
隨著鎮靜劑緩緩的流進體內,宇軒總算平靜了下來。
“軒哥哥,我是曉曉,你醒醒啊。”傅曉抓著宇軒的手,急切的呼喚聲帶著哽咽的味道。
“剛剛用了鎮靜劑,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吧。”上官月拉開傅曉,三個人坐在病床旁,神情黯然的看著安靜瞪在的宇軒。
傅安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對琪兒照顧得真的很好,陪她散步,陪她吃飯,給她講不算很好笑的笑話,隻為了能讓她揚唇一笑。
可琪兒無法開心,心情無法平定下來,一天在忐忑不安的情況下過去了,如坐針尖的日子真的很難挨!夜深人靜,她躺在,雙目無神地望著某個角落。聽著收音機裏傳來的梁靜如的歌聲,那傷感的歌詞讓她眼裏湧滿了淚水。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每一個角落
哼你愛的歌會痛
沉默著會痛,連呼吸也痛;
遺憾是會呼吸的痛
它流在血液中來回滾動
…………
靈魂象漂浮著,你在身邊就好了……”
這樣的歌詞有如她心裏的寫照!
矛盾、痛苦的掙紮,她的心七淩八亂,終於,她拿定了主意。
請了幾天病假,收拾行李,她趴在書桌前,寫下留給傅安的信。
“傅安,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但是我的心已經給了別人,此刻我真的無法再欺騙自己了,我無法放下對他的愛,如果在沒有放下他的情況下接受了你,那是對你的不公。不能接受你的愛,肯請你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