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風啊,那確實是挺嚴重的。”王蓉嫿聽完之後,皺著眉頭喃喃著,因著她前世有一個好朋友的奶奶就是得了中風,這種病一般病發突然,而且死亡率高,致殘率高,老皇上隻是半身不遂,還沒有因此喪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皇上此時召你們過去,定是為了立儲的事情吧,雖然現在他還在,但是得了這種病,想來也不可能再繼續處理朝政了吧,當務之急,便是另立一個新君。”王蓉嫿雖然覺得那皇帝病倒的當真不是時候,但還是無奈地說道。
“是的,昨日皇上急急召我們入宮,一是將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交代給幾位倚重地大臣處理,我爹身為丞相,在其中自然是挑大梁的,這二便是頒布了旨意,將皇位傳與……”說道這兒,顧惜言突然噤了聲,停頓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在王蓉嫿耳邊又說道,“將皇位傳與九皇子。”
終於塵埃落定,知曉未來的皇帝是誰,王蓉嫿這時候的倒是淡定下來了,笑著看向那顧惜言:“你可當真是神機妙算啊,這老皇上的心思怎就被你揣摩地這般透徹呢,你猜想他會立九皇子為儲,他還就當真立了那九皇子!”
被王蓉嫿這般誇讚著,顧惜言也一點兒不得意,隨意地說道:“俗話說得好,這伴君如伴虎,若是不能很好地揣摩陛下的心思,你以為我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坐到現在這個位子,一切事情可都是要靠技巧的。”
“沒想到你還是個大厚黑啊,前世的時候是不是也想過要往那官場發展啊,所以才這般有研究?”王蓉嫿知曉了是九皇子,擔憂的心情也就漸漸放了下來,頗為好心情地調侃顧惜言道。
“非也非也!”顧惜言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想當初,我可是想成為以為自由旅行者的,不然也不會在登山的時候一命嗚呼而來到這兒了,隻是到了這兒,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便不得不去鑽研這有些東西,難道你以為每日生活在這些陰謀詭譎當中,會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嗎?”
王蓉嫿微微一愣,他確實很少去考慮顧惜言的感受,有時候還覺得他冷酷無情地讓她微微有些害怕,但若是站在他的立場上,若是他不夠狠,不夠絕情,可能早就被別人害死許多次了,果然如她這種婦人之仁在官場之上,是萬萬要不得的。
王蓉嫿有些愧疚,微微有些慚愧地拉著顧惜言的手低低說道:“對不起,我以前一直太過自私了,總是以自己的想法去猜度你,卻忘記了你麵臨的那些難處,以後,我定會多多為你著想,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的。”
顧惜言淺淺一笑,摸了摸王蓉嫿的鬢角:“我不是說過嗎,不需要你考慮太多,隻要全心全意地依靠我就可以了,我足夠可以為你,為這個家擋風遮雨,這是身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應盡的義務。”
王蓉嫿突然覺得很難過,眼睛酸酸的,她似乎一直以來都是在為旁人考慮的,卻忽視了自己的丈夫,他這般辛苦地在官場上打拚,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問過他一句,辛不辛苦,累不累了,隻是一味地幫他增加許多負擔,她當真是一個很不稱職的妻子。突然想到顧惜言曾經與自己提過的去濱州任職的事情,便抬頭望著他,微笑著說道:“惜言,等我生完孩子,咱們就趕快去濱州吧,上京雖然繁華,卻也是處處充滿了危機,待到咱們到了濱州,就可以遠離那些讓人憎惡的陰謀詭計,我也不需要為了候府****這般擔憂,咱們就過自己的日子,一家人幸幸福福,平平安安的,你說好嗎?”
“一切都聽夫人的安排,隻是若去了濱州,你可能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你的母親、祖母她們了,可是當真舍得?”顧惜言的嘴角一直帶著笑意,但他也知曉王蓉嫿是個很重情義的女子,這才這般問道。
“不能見麵也可以寫信啊,再說有淵哥哥和博哥哥他們照顧母親祖母,我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呢,古人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了你,便自然要一直賴著你,你到哪兒,我也便跟到哪兒去唄。”王蓉嫿放下了心中的許多顧慮,便已經十分期待著往後夫妻相隨,自由自在的生活了,用有些調侃地語氣說著。
“雖然我不是雞狗,但我還是很樂意夫人一直賴著我的,巴不得你一直粘著我不放呢。”顧惜言難得放下了那一身清冷的偽裝,頗有些浪蕩模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