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平王冠冕堂皇的話語,顧惜言隻是冷笑了幾聲回道:“陛下隻是身體上的不適,頭腦還是十分清醒的,依然是原來那個英明的陛下,再說,那傳位的召書也是陛下在還沒發病前就已經擬好的,他既然選擇了九皇子,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我相信陛下,忠於陛下,以後也會依然忠於九皇子,平王殿下,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趁著現在還未鑄成大錯,早些回頭的好。”
平王看顧惜言一直這般“冥頑不靈”,很是生氣地重重“哼”了一聲,對著那孫國祥使了個眼色,頗為陰狠地說道:“既然你這般不識抬舉,那也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說完又對那孫國祥做了一個手勢,想利用那王蓉嫿,最後再逼一逼顧惜言。
那孫國祥緩緩拿起了左手的長刀,慢慢逼近王蓉嫿那纖細白嫩的脖頸,眼看著那鋒利的刀刃就要貼上那嫩白如豆腐一般的肌膚,他一邊動作著,口中還不忘對那王蓉嫿說道:“你的夫君可真是狠心啊,竟然就這般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去死,你這輩子就算是嫁錯他了,以後做鬼可也不要放過他啊!”
王蓉嫿感受著刀鋒漸漸逼近的涼意,卻仍舊是神色淡然,無悲無喜,她一直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在顧惜言說出那些無情的話時,麵上也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傷心的神色,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孫國祥看著自己的話竟是對王蓉嫿一點兒都不起作用,她依舊是那般無動於衷的模樣,以為她已經被自己手上的大刀嚇傻了,隻能稍稍緩了手上的動作,轉而對那顧惜言說道:“你就真的不管你妻子的死活了嗎,現在後悔可還來得及,我這刀可不是普通的刀,一刀下去,連石頭都是可以劈碎,更別說這女人細細的脖子了,再等一會兒,你可是就要為你妻子收屍了!”
顧惜言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但依舊是咬著牙,狠心地說道:“妻子可以再娶,這世上這麼多的女子,也不差她一人!”
孫國祥的臉色一滯,倒是沒想到顧惜言真當這般絕情,手上的刀卻是也遲遲不敢落下,他本來就隻是想威嚇那顧惜言一下,真讓他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下殺手,他還真當下不去那手,方才那狠厲的氣焰不知覺便稍稍消下去了一些。
就在那孫國祥稍稍猶豫的當口,顧惜言卻是猛然暴起,那隻銀質的長槍直直地便射向孫國祥的麵門,那孫國祥可是常年在戰場上打滾的,雖然顧惜言暴起的突然,但他也是很快地便反應過來了,猛的往旁邊一閃,拿著大刀的手順勢就往麵門前一擋,他做出這一係列的動作,自然就無暇再去顧及原本抓在手上的王蓉嫿了,王蓉嫿被孫國祥反射出的力道推到一旁,身子失去平衡,微微有些踉蹌,抬眼便看見剛剛射出銀槍的顧惜言朝她飛奔而來,麵上隱隱露出迫切的表情。
可下一刻,便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王蓉嫿伸出手,幾乎就快觸到顧惜言的指尖了,可身後瞬間被一股大力拉扯,一直大手又是緊緊將她鉗製住,王蓉嫿感覺喉嚨緊緊被一隻手鉗住,讓她幾乎喘不上起來,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顧惜言,她從來不知道,咫尺天涯,竟會那般讓人心痛。
“你如果不想讓她死的話,就給我乖乖投降,我的耐心可不是那麼好的。”王蓉嫿聽到後頭傳來的低沉男聲,語氣中透著絲絲狠厲,她聽得出來,這聲音的主人是平王,隻是沒想到他出手竟是這樣的快。
顧惜言此刻的臉色當真是鐵青鐵青的,他本以為自己麻痹了孫國祥,在趁他不備,就可以救回王蓉嫿,誰知竟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平王竟會比他還快地抓住了王蓉嫿,此刻他當真是進退兩難。
那邊孫國祥已經緩過來了,快步跑上前來,就想將那顧惜言製住,因著王蓉嫿被平王挾製住了,顧惜言也不敢反抗,就這樣乖乖地被孫國祥製住。
“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你還是這般執拗,那本王不介意將你們兩人都殺了,沒了你的指揮,那些禁衛軍也不足為懼,本王是惜你是個人才,才會對你這般好言相勸了許久,若你繼續這般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平王這般說著,抓著王蓉嫿脖子的手又是緊了幾分,王蓉嫿的臉色頓時更不好看了,似乎隨時都有窒息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