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你，我們該如何獲勝麼？”陸羽嵐又問。
“啊……大概吧。”夏漆歪著腦袋看著天花板上的青苔，其他的地宮終年都是幹燥的，吸血蝙蝠倒掛在天花板上最終卻成了一副枯骨。可是紫宮內的空氣卻流動又潮濕，空氣裏帶著靈水的味道。
“紫宮也是你的備選可能性之一？所謂最有靈性的東西？”陸羽嵐接著問。
“不好說啊。”夏漆說，“本來以為是最輝煌的宮殿，但是到紫宮一看，又發現有點不對……可究竟是哪裏不對，我也說不上來。那個最有靈性的東西……感覺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可是你真的要說什麼東西是最有靈性的呢？我覺得現在這一汪靈水就是，可是答案又明明不是。”
地麵傳來震動，夏漆和陸羽嵐都吃了一驚，外麵的戰場又開始了。
陸羽嵐扭頭看向遠處的甬道，黑壓壓的長道裏什麼都沒有。她遊到水邊，抓起岸上的衣服。
夏漆感覺眼前一抹春色，陸羽嵐已經穿好迷彩軍裝站到他麵前了。破破爛爛的迷彩服縫隙中能看到陸羽嵐光潔如玉的肌膚，膚若凝脂吹彈可破。她受傷的兩隻手肘已經好了，手上正抓著她那兩把冷鋼短刀。
“有人來了。”陸羽嵐小聲說。
夏漆趕緊抓起ak47。周圍氤氳起淡淡的金光，四壁的景象模糊可見。
前方的甬道裏傳來一陣嘶鳴，好像某種爬行動物身體摩擦牆壁的聲音。夏漆拉上保險，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前方。
首先從甬道中飛出來的是上百隻吸血蝙蝠，黑壓壓地擋住了靈水的光。
夏漆吃了一驚，端起槍來就要掃射，但那些吸血蝙蝠飛來以後並不攻擊他們，而是尖叫著飛向宮殿的其他地方。
那些夜行的生物此刻臉上都呈現著猙獰的恐懼。兩顆小眼睛在黑夜裏無神又換撒。
“他們好像……在逃亡。”陸羽嵐顫抖著說。
“走！”夏漆拉起陸羽嵐地手，“呆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麼發現了，我們去信宮！”
夏漆拉著陸羽嵐走進另一條甬道，相對剛剛湧出無數隻吸血蝙蝠的那條甬道，這條更寬廣一點。甬道上布滿了青苔，陰暗的空間裏充滿著潮濕的泥土味道。
“如果我沒猜錯，這條甬道上麵就是貫穿整個叢林的渭河。”夏漆從身後取出火把點燃。火光將寬廣的甬道照亮。
這條甬道大約有十米多寬，後麵是亮著金光的紫宮，前麵卻是長滿青苔的四壁，地麵上還有吸血蝙蝠腐爛的屍體。甬道的盡頭黑壓壓一片，看不到邊。
“因為在渭水兩側，所以這裏長滿了青苔麼？”陸羽嵐說，“看樣子已經很久的曆史了，土壤和水份滲透下來，這裏的地基都已經鬆動了，當年的工程並沒有造的很好。”
“不是工程的問題。”夏漆快步走著，用火把探著前路的方向。
後麵的紫宮已經漸行漸遠，變成了一個小小的亮點。“陵墓四麵都是石壁，為了保證地宮的幹燥，防止盜墓賊進入，四壁的夾縫裏甚至會灌上火藥。理論上這裏應該是絕對幹燥的，就連水，都不應該存在，那會導致秦皇屍體的腐爛，地宮裏的水一般都會用水銀。這裏的滲漏很可能是遠處火山爆發，導致整個地宮錯位了。渭水就從石縫之中滲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