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前紫宮
“用契約?怎麼弄?”尤卡疑惑地看著夏漆。
“契約是中樞世界的唯一規則,這個規則也是淩駕於血統能力之上的,對吧?”夏漆搭著尤卡的肩膀,“假如我們玩一個遊戲,我們先不論遊戲是什麼,如果我輸了,那麼我就成為你的奴隸,反之,你成為我的奴隸。這樣就算純血控製了,但我們之間還有契約,也就是淩駕於血統能力之上的奴隸契約,這樣在執行旨令之間,或者說是控製權之間,契約遊戲的控製權是在血統能力之上的,假如那隻純血吸血族叫你殺人,那麼我隻要叫你不殺人,而按照契約你必須優先履行我的命令,這不就可以擺脫控製了麼?”
“那假如我們都被控製了呢?”
“那可以換一個,把控製權放在自己手裏。比如說,絕對不背叛自己的靈魂……比如說,無論做什麼都必須以對方的良性發展考慮……比如說……哎喲有很多拉?怎麼樣?我覺得中樞世界的契約真的是很好用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雙方都用一個簡單的遊戲贏一次,然後得到這個契約的絕對權利?!”
現在蘭池宮
“我和你之間,我們還有一個契約,”尤卡淡淡地說,夏漆聽不出他的感情,他就是像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平淡的陳述,“我們當初簽訂的內容是必須在對方不受外力幹擾力所能及的條件下,為對方做一件事。
“而我需要你履行的契約,這可能,隻是一個很自私很自私的契約了,夏醫生,對不起。”尤卡說完,夏漆的臉忽然就冷了,甚至是帶著幾分憤怒。
“今生今世,你,夏漆,不得為了別人,做出賣、背叛、犧牲自己靈魂的事情,不許用生命的代價去成全他人,你隻能自私自利的活著……直到永遠!”
無聲的領域再一次張開,黑色的咒環浮現在夏漆身邊,絕對的規則控製著夏漆的身體,他甚至不能再隨意說話了。
喂——我告訴你契約的這種使用方法,可是不是要告訴你,讓你這樣用的啊!!!
夏漆覺得自己難受,一種悲哀的難受,萬物倏然變得蕭條,紛紛揚揚飄落在他肩頭。胸口有一種堵著慌卻什麼也說不出的感覺。
夏醫生,這可能,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事情了。往後會有更加凶險的道路等著你,更加險惡的人想要吞噬掉你的靈魂,而我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很抱歉,讓你卷入這個世界。尤卡閉上雙眼。靈蛇一般的長尾遊竄到他身下。暴怒的布裏卡席卷狂風,將尤卡層層圍住,密不透風的長尾將尤卡裹成了一個粽子,接著布裏長尾用力,長尾上一連串的鱗片都刷拉拉漲開,仿佛是一個人造絞肉機將囊中獵物攪碎。
鮮血從布裏卡的長尾中流出來,染紅了一池靈水。
你要失去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呢?
在眾人還在因為尤卡的契約愣神之間,骸骨中出現了一條透明的身影,仿佛是氣流在骨堆中移動。那像是一個人,可是怎麼會有人像一隻蛇一樣在地下遊動?蛇遊到夏漆的旁邊,夏漆愣了一下,身上打了個哆嗦。他還記得剛剛開始遊戲時候叢林裏就出現過一隻巨蟒,通體細小的綠鱗,直徑幾乎有一個水桶那麼粗!可是他那時候手裏有MP.5能一槍崩掉它,現在他光著身子,手上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