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郝壯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回憶之色,眉宇之間,隨之顯現出一抹惋惜。
現今已是末世,保密與否原本已經不重要,可蘇陽觀郝壯反應,其中似乎還有什麼隱情。
回憶良久,郝壯漸漸回神,意識到現下狀況,他也不作隱瞞,很快就將其中緣由道了出來。
原來,郝壯是病容男子,也就是餘同在部隊時的連長。那時候,他對餘同很照顧,一直將餘同視為他們連隊的榜樣,而餘同對郝壯也非常敬重。
餘同離開部隊後,郝壯失望之下,選擇了轉業,托著關係,他轉到金陵市當了一個小所長。
半個月前,郝壯接到上麵傳來的消息,說餘同在金陵市大學城露過麵,上麵要當地公安局積極搜尋,務必將其抓捕歸案。
郝壯接到消息後,心中一直不是滋味,直到昨天淩晨,局裏終於摸到了餘同的具體位置,之後就安排在抓捕計劃,時間就定在昨天中午,因為這個時間段,小區裏的人不多,比較方便。
然而,餘同是什麼性子,郝壯一清二楚,麵對抓捕,餘同肯定會反抗到底,而最終的結局,必定是被當場擊斃。
思前想後,郝壯最終決定:還是自己先一步找到餘同,勸他自首,留個性命,如此,郝壯才一大清早就潛到了朝陽小區。
蘇陽聽罷,心中有些感概,對病容男子,也就是餘同的行為,他也不好評價。真正說來,他其實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隻不過,他對“仇”的定義與餘同不一樣,他將“仇”的底線定得很高。一般的小怨小恨,他都不甚在意,再大的一點的,例如“斷送人的前途”,他也許會憤恨,但絕不會失去理智的報複。
想了想,蘇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餘同的所在,其實,說不說已經不重要了,政府都不存在了,即使抓到餘同,又由誰來審判呢?
撇過此事,蘇陽又和郝壯討論起喪屍的事情。不出意料,郝壯也發現了喪屍的進化,而兩人的想法卻是不謀而合。
隻是,郝壯卻給蘇陽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地下停車場的出口已經被幾輛轎車堵死。
就在昨天下午,郝壯通過樓梯,獨自去了地下停車場,他的本意是探路,看看能不能開車離開。卻不料,停車場的出口發生了車禍,幾輛小汽車撞在一起,將出口完全堵死,喪屍進不來,活人也出不去。
蘇陽聽罷,心中雖然極度失望,但也還沒到絕望的地步。停車場雖然是最安全、最容易的逃生通道,但卻不是唯一的通道。
隻不過,想要離開朝陽小區,首先得解決樓下草坪上的喪屍。隻要將它們引開,逃離小區沒有任何問題。
怎麼引開,其實也很簡單。
到時候,由一人出麵打開單元門,將所喪屍引入樓內,之後,眾人再放繩子從樓上滑下,以此法逃離小區,難道並不大。
然而,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逃離了小區後,他們應該去哪裏。以喪屍數量之巨,他們也逃不遠,旁邊的幾個大學肯定是不能去,那裏的喪屍隻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