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它還能再變化……”直矣拿起手中的攝魂刃,再次端倪了起來。
“攝魂刃還有第二階段的變化——釋神,而這蛻形則是屬於第一階段。”阮山道。
“釋神……那是怎麼樣的,與蛻形有什麼區別?”直矣問道。
“蛻形所蛻變出攝魂刃的真實形態,雖然會出現一定的能力,但那僅是表麵的。但釋神卻能將攝魂刃的深度神識釋放,從而使攝魂刃獲得真真正正的能力。換句話說,你現在學會的蛻形所擁有的能力不過是釋神的一部分能力罷了。”
直矣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攝魂刃還能再變化,此刻興致更濃,連問道:“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訓練我完成釋神了。”
“釋神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阮山道,“想要完成釋神少則十年多則百年,有人甚至窮盡一生都無法完成。所以能否進入第二階段,全看你自身,我最多能幫你紮實基礎和指明方向,讓你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照阮山說的來看,這釋神是相當困難了……
“還有,我並不是想滅你的誌氣,但我還是要和你講明,絕大部分的鬼守都無法完成釋神。”阮山突然講道,“不過當有人完成釋神之時,那他便步入了鬼仙這一境界,換句話說,就是你所熟悉的統領一級。”
於此,直矣突然覺得金水月等人很了不起,阮山口中說得如此困難的釋神,他們居然都完成了。再看薛清,他在金獅一番必定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但卻非鬼仙,看來高手也是有各種各樣的定義的。
“對了。”直矣突然想到了什麼,“之前我問你是否有第二、第三階段,你回答有,不過你卻沒說釋神就是最終階段,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
“確實還有第三階段。”阮山毫不否認道。
“是什麼?”
“俱滅。”說著阮山看了眼直矣,接著道,“完成俱滅的難度是釋神的百倍,甚至千倍,就連五方鬼帝都沒有一個能完成的。隻有千年,不,應該是萬年才有一個的天才,才有希望完成。”
“既然知道第三階段的名字,那麼那個萬年才有的大天才一定出現過嘍。”
阮山沒想到直矣腦筋轉得還挺快,於是微微舒了口氣,道:“不隻是出現過,現在也依舊生活在鬼界。”
“誰啊?”直矣追問道。
“完成俱滅的,至今隻有兩位。”阮山道,“一位是淩駕於五方鬼帝之上的北陰酆都鬼帝,而另外一位就是我的……師傅,六宮護者羅酆六天。”
光是聽這名字的長度,直矣便知道這兩者,絕不是普通角色,而且其中一個居然還是阮山的師傅。
而直矣同時也發現阮山提到羅酆六天的時候,神情明顯有些憂傷。阮山那神情,想來肯定是因為羅酆六天,轉念想想,羅酆六天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師祖,詢問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而就在直矣準備詢問時,阮山卻像事先知道直矣要問什麼一般,道:“二十多年前,妖界進攻鬼界,雖然我方傾盡全力,但妖君的實力過於強橫,僅憑一己之力便逼退了我鬼界大軍,而我鬼界大軍中竟沒有一人能與之抗衡。就在我們迫於妖君淫威,節節敗退之際,羅酆六天離開六宮來到了前線戰場。羅酆六天憑借自身強大的實力,獨戰妖君,並在最後一戰中重創妖君,才迫使妖界撤軍,由此才換來了鬼界這二十多年的平靜。”
“這麼厲害!”聽著羅酆六天的壯舉,直矣由衷地感歎道,“那他後來呢?”
“後來……唉……”阮山歎了口氣,接著道:“在與妖君的最後一戰中,羅酆六天雖然擊敗了妖君,但自己也受了重傷,在他回到六宮時,就是連站著的力氣都幾乎沒有了。也不知他的傷勢現在如何了,唉……”
難得見到阮山連連歎氣,看來他是真的很敬重羅酆六天了。
“好了,該答的也都答了。”阮山快速恢複到正常的表情,道,“你也用不著去想著這些事了,專心把當下的事完成,才是首要。”
“哦。”直矣點頭應道。
······
次日清晨,金獅一番訓練室內,直矣正不斷地向阮山發起猛攻。
阮山並不想因為直矣成功蛻形而打亂原先的計劃,所以並沒有對直矣進行蛻形後的訓練,而是先指導直矣如何將精煉後的鬼力運用到實戰中,因此兩人手中拿的也並不是攝魂刃,而是普通的木刀。
在理論指導之後,阮山的教學模式基本與金水月的相似,畢竟他們本來就是師徒嘛。
來回幾趟後,直矣已大致掌握鬼力運用的竅門,隻是自己一接近阮山,就被他一擊抽飛,雖然阮山一直注意力道,直矣也沒受什麼傷,但每次都被對方一招擊飛,直矣不禁有些窩火,於是一直不停地朝阮山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