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混血也沒什麼不好的,你是不是太妄自菲薄了。”
“雜種就是雜種,而且你又沒體會過被父母拋棄的感受,你能明白些什麼。”
“但你好歹清楚自己有父母,你要知道有些人可是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
鴸的瞳孔微一收縮,但招式之間還是沒有任何放鬆。
“不過你也是因此才遇到你那妖王的吧,別什麼事都往壞處想,不然想要發生好事都是不可能的。”
“看來你似乎也經曆過一些,隻可惜現在是這樣的狀況,不然還真想和你對飲一番。”
“這恐怕,很困難呢……”
說話間,直矣一個錯身,閃開紅色光束,不顧那些觸須,急劇接近來到鴸的麵前。
見此情況,鴸並不顯得意外,於是也沒收回觸須,繼續用它們對付東方綾,而對於眼前的直矣,他則雙爪遞出,迎麵刺向直矣胸口。
而直矣隨即封刀一抵,待鴸雙手握在吟淵刀身上時,直矣即刻反手握住吟淵刀柄,將其一扭,封住了攻勢。
正當鴸準備收回雙手,進行下一輪攻勢時,一條極細的銀鏈倏地從直矣嘴中吐了出來,而那銀鏈更像是活的一般,不消片刻便將自己給纏住了。鴸不由地一驚,雖然這隻是根細鏈子,但恐其中有所玄機,還是趕緊掙開的好。然而就在鴸準備掙開這看似極為脆落的銀鏈這刻,直矣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
“攻縛聯術,鉞鎖天星。”
鴸還來不及掙脫這細細的鏈子,身上便傳來了麻痹感,且越來越重,使自己一刻都不得動彈,仿佛身上壓著千斤巨物一般,任憑自己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其掙開,而原本活動自如的觸須如今竟也不聽使喚起來。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被這麼一根小小的鏈子壓製到如此地步,再想想直矣不過是一個連鬼仙一級都沒達到的副統領而已,而他身邊的東方綾更是連釋神都沒有使出來。如果真讓這種人和妖王對上了,如果出了意外……妖王不就有危險了。那麼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在這裏擋住他們,哪怕隻是消耗他們的戰力,隻要能讓妖王少一份危險,自己就算拚上性命也值得……
鴸的牙關越咬越緊,欲用蠻力將束縛衝破,無奈直矣這特製的鬼術鏈子依舊不斷地壓製著鴸的妖力。不一會,鴸已是滿額青筋暴起,牙關也已出血……
“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威脅到妖王的!”
隨著鴸近似瘋狂地嘶叫聲,一支翅膀,竟從銀鏈的空隙處伸了出來,同時還有另一支翅膀也在緩緩地伸展出來。
汗珠也從直矣的額頭上流下,他沒有想到,鴸竟然還有如此妖力,竟硬生生地將鉞鎖天星的束縛給壓製了回去,而直矣更加沒有料到的是鴸的執念,甚至將一直未覺醒過的他父親那一族的能力給爆發了出來。
僵持沒持續多久的時間,雖鴸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但終究還是逃脫不了覆滅的命運……
“破——”
伴隨著直矣的一聲大喝,縛在鴸身上的銀鏈立即轉變為金黃色,隨後如爆炸一般,在鏈子周身伸出了一根又一根的金黃色光柱,並且,每一根都狠狠地貫穿鴸的身體。
“啊——”
鴸的一陣慘叫過後,所有的光柱漸漸消失了,而原本緊緊纏在鴸身上銀鏈此時也失去了光澤,無力地掉落下來,伴隨著麵無血色的鴸,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