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直矣說自己犯了兩個錯誤,相柳臉上的笑意收了一分,但未出聲提問,隻等直矣開始不問自答。
“你告訴我這一整座塔都是空間儀器,試想你定然以為我們無法頃刻間毀掉這座巨塔,而且就算我們能毀掉,恐怕那也是月食以後的事情了,兩界之間的通道已然打開。”說著,直矣話音一轉,“不過,皇甫統領已經告訴我,不,其實應該算是你說的,你和空間儀器之間有所聯動,隻要幹掉你,空間儀器想來就會停止了吧。”
“哼。”相柳哼笑一聲,“是又怎麼樣,一時半會間是不會有人上來的,就算上來了,月食隻怕已經結束了,到時我是生是死已無關係。”
“所以說,你還有第二個錯誤。”
“什麼?”
“誰說我……不是鬼仙之流呢。”
直矣話音剛落,便停止了逃戰,轉身直麵迎向了相柳。
相柳不免大驚,仔細看去,直矣手中的吟淵此刻卻也在產生變化……
“你要知道,有些時候,感覺來了可是擋也擋不住的,就比如這釋神。”
直矣回身斬向相柳,相柳一驚立即持劍相抵,卻不想竟被直矣硬生生逼退一步,再看直矣手中,原本漆黑的棒狀吟淵,從三尺增長到了五尺,而形態也從原來的刀變作了一柄巨劍,約兩個手掌寬的劍身呈銀白色,劍柄則為金綠色,連接處劍身與蛻形前、蛻形時相同,依舊沒有鐔。而均呈中間略窄兩頭略寬的劍身、劍柄,結合在一起卻也給人一種簡約的美感。
直矣一甩手中巨劍,除了呼呼風聲外便還聽得一絲輕微的叮鈴之聲,隻因劍身尾端兩側各有一個圓環,而劍柄的末端也有一個環。
見到此刻一幕,莫說是相柳驚訝了,就連癱坐在牆邊的皇甫正也是滿臉震驚的表情。
“你竟然……”
沒等相柳說完,直矣便又提劍上前斬向相柳。
相柳原本就因為直矣一直逃跑而輕敵,卻不想此刻直矣反而朝自己一路猛攻,雖然力量沒有變化,但這心裏卻總是不舒服。
迎麵接下直矣砸下一劍後,相柳本想直刺直矣腹部,但原本直矣手中那使起來很費力的吟淵,頃刻間便變得很輕巧,直矣單手握著將其一轉,側身躲過相柳一刺,反手斬向相柳左胸,而吟淵原本激起的呼呼風聲此刻竟也聽不見一絲。相柳一驚,即刻收劍,在離胸口隻有一寸處堪堪用劍柄擋住吟淵劍鋒。
相柳想不到直矣在釋神之後還隱藏著一些東西,此刻心中的落差感便更大了……
······
“水月,先前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夥子挺不錯的嘛。”
正與金水月酣鬥的徐成侃突然開口一句道。
而金水月,手中不停,問道:“你說這幹嘛?”
“沒什麼,隻是突然這麼覺得。”徐成侃微微一笑道。
金水月斬下一刀,隨即伸手從刀柄後抽出一柄骨刺,刺向徐成侃右肋。此刻金水月手中的攝魂刃“魚龍”已是蛻形,魚骨狀的白色巨刃,被它斬到想必身上留下的必定不止一道傷口,而這把“魚”刃刀柄後,還能抽出一柄極為細小的“龍”刺,比起看在眼裏的“魚”來說,反倒是出其不意的“龍”,更加危險。
徐成侃躲過金水月一刺後,金水月卻也笑道:“你覺得的一點都沒錯,不出十年,我便能保證直矣就會比起我們在此塔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出色。”
“哦~~”徐成侃意味深長地歎了聲,隨即不再言語。
······
相柳到底是久經風浪,知道直矣剛才是故意邊逃邊戰的,主要就是為了讓自己心裏產生落差感,於是相柳沉心靜氣,一邊迎戰直矣,一邊找回狀態,並調整好了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