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舒眉的主意(1 / 2)

未到開春,城門終於清晰完畢。城門一開,舒眉的島就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有想參觀青磚高房子的,有想看會拉磚塊的金剛的。舒眉腦袋轉得快,讓幾個夥計撐了船方便陌香百姓“旅遊觀光”。收費看上去極便宜,五文錢一人,小孩還不收錢。卻不知聚少成多,舒眉光每天三艘竹篷船、兩艘精雕船就能收上十幾兩銀子。而且舒眉也交代好了,這些船隻不過是拉著老百姓們環島觀光一下而已,並不上岸。眾百姓隻能看著飛速建成的房屋嘖嘖驚歎。對此,舒眉的解釋是:還沒建好,怕金剛傷人。

這個解釋很合理,百姓們就遠遠地看著,飽個眼福。

“建得真快啊!”

“這到底是什麼磚啊?這麼大一塊。”眾人議論。

在眾人看不見的穀地裏,小房子又蓋了一片。太陽能裝上後,舒眉把淋浴係統也裝了上去。她的本意是方便住在宿舍的眾夥計。誰想這舒適的淋浴卻直接引得大狐狸愈發地常來常往。這大狐狸的接受能力也實在不錯,居然在香皂之後很快地接受了沐浴露。甚至還把淮安王帶來洗了幾次澡。弄得舒眉覺得自己是開澡堂的。

“二兩銀子一次。”舒眉伸手。

“記賬!”七公子優哉遊哉地打欠條,剛剛洗完澡,這人看上去很精神。他隨意地抓抓頭發,看上去頗有點現代男明星拍寫真時的感覺。

“記賬要加利息。”舒眉也不客氣。她當然不客氣,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幫我弄盤水果。”七公子還得寸進尺。

“水果也要錢的!”舒眉伸出指頭道,“五兩銀子!”

這真是黑店。

“劍奴,我們手談一局!”七公子跳過舒眉跟劍奴說話。毫不把舒眉的銀兩數放在心上。“喂喂喂喂!”舒眉迭聲提醒。七公子就已經在棋盤前坐下了。這是舒眉的棋盤,用的是現代的玻璃棋子。舒眉現在是愈發喜歡下棋了。

冷僻的劍奴便真的在棋盤前坐下。說實話,舒眉也喜歡看七公子跟劍奴對弈。隻不過看歸看,她嘴裏可不閑著。“你坐的是我的坐墊!別用我的杯子喝水!那是我的餅幹!付錢!”

“記賬。”翩翩大狐狸就瀟灑地丟出這兩個字。

一般情況下,舒眉都會氣憤地立馬拿出小本本記賬。不過偶爾也有忘記的時候,那就是淮安王來的時候。

淮安王跟七公子不同,總會帶點小東西給她。有時候是胭脂,有時候是一個簪子。有時上回送了胭脂,下回又送。這些禮物並不合舒眉的心意。“奇怪,為什麼這些東西都沒之前那個瓶子有趣呢?”舒眉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她還是會歡天喜地的收下,哪怕她從不用胭脂水粉。

這時的七公子總會保持一貫地微笑慵懶地坐在棋盤旁。那種微笑,似乎離這個世界很遠很遠。

淮安王頭發一幹,便會對舒眉說:“我走了。”他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七公子那麼閑。舒眉一聽,總是會找借口離開,然後送淮安王一程。

看著她出去的時候,劍奴便下意識地想跟“媽媽”,而七公子也總會適時地說:“劍奴,下棋。”說這話時,七公子總是慵懶地半閉著眼睛。修長地手指有意無意地夾著棋子輕輕敲打棋盤。

“每次來,這裏都不一樣。”淮安王跟舒眉並肩走著。淮安王出行,身邊的親隨不定。但是因為舒眉跟曹右軍熟,常常說要請曹右軍喝酒。漸漸地,淮安王來時便會特意帶上曹右軍。對此,曹右軍也極有眼色,不會跟得太近。好讓舒姑娘跟淮安王走上一段。從穀內到新修的船港其實並不遠,但是他們總是走得很慢。

舒眉穿著這時代少見的淡紫夾衫白碎花襖裙棉曲裾,領口有一圈精致的白兔子毛,頭發垂下,挽著一個簡單的發髻,戴著一朵劍奴摘的新鮮小花。不施脂粉,算不得傾城卻頗有種鄰家女兒的秀美。而淮安王則是一身黑底戎裝,寬大的披風在風中微微飛揚,鎖子甲、護心鏡、功德帶、鐵甲裙、帶刺的馬靴,舉止中透出一種濃濃的威嚴。

“那是當然。不用多久啊,你再來時,這裏會變成一個真正的家!”舒眉笑得眉眼彎彎。

“是麼。”淮安王道。又問:“要多久呢?”

“已經選定了日子,二月二龍抬頭時二哥三哥就舉行婚禮。”舒眉說,又紅著臉問,“王爺來參加嗎?”

原本的婚禮是定在冬至節,但是因為海寇來襲便推後了。加上胖哥對毛坯房不滿意,一門心意想把婚房弄得像樣些,於是婚禮才推到了二月二。舒眉她這算是邀請淮安王。

相對於那隻冤魂不散的大狐狸,舒眉更加想見淮安王。

“若是有空便來。不過七哥是一定會來的。他來不就是我來嘛。”淮安王倒是對大狐狸無比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