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求醫(1 / 2)

“說,花給誰!”

兩女虎視眈眈。

此時的豬猶如麵對生死抉擇,汗如雨下。

“說!”二女同時在茶案上一拍。豬頭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豬頭顫巍巍地爬起來。環顧四周,沒人幫他。自己的幾個親隨都在地上哼唧。豬頭頓時嚇了一跳,他的幾個親隨多多少少有點功夫,怎麼全在地上打滾呢。震驚下,兩女又拍桌道:“快說!”

豬頭被拍桌的響聲嚇得在地上彈了一下,手忙腳亂中見舒眉離得近,於是便想把花遞向舒眉。他那動作不像送花,更像丟蕩手山芋。

花還沒到舒眉手上呢,笑三娘一看。展顏一笑。

隻見她眼波流準,巧笑情兮,不言不語地從袖子裏拿出三把明晃晃的小飛刀,在如意郎的麵前一晃。微笑著手一甩——好家夥!三把小刀深深地嵌入幾步外的木柱子裏。茶博士的眼睛差點掉在地上。笑三娘拍拍手,然後再不緊不慢地含嬌笑說:“公子,您可要考慮好了,這花可是給奴家的?莫要弄錯了喲。”

她的聲音柔媚無比,可是豬頭如意郎卻汗濕了背心——乖乖,這個小娘子是會武功的!

不但會武功,傻子都看得出來武功還不弱。

笑三娘笑得益發風情萬種。

如意郎手中的花立刻“稍息”——“立正”——“向右轉!”轉向了笑三娘,這小花花還是微微顫抖的。這份顫抖的小心勁兒讓人不有想起幾千年後的紅領巾含著熱淚向偉大主席獻花時的感人情景。

笑三娘朝舒眉使了個眼神,舒眉輕咳了兩聲。優哉遊哉從自己淡綠繡花的寬袖中弄出一根黑乎乎的棒子。陌香人一看這棒子頓時就往後退。門口一些過路的英雄好漢不明所以,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動。

這時,一個倒黴的宰相衙內親隨剛好掙紮著爬了起來,這狗奴才也算衷心,剛爬起來就一瘸一拐地要來“護主”。

舒眉朝這時運不濟命途多舛的親隨勾了勾手指:“過來。”

這位親隨顯然比如意肥豬郎要聰明,並沒有傻乎乎地湊過去,而是疑惑又驚恐地看向他的主子如意郎。

“嗯?”笑三娘不滿地朝肥豬郎一橫眼。手指動了動。

如意郎腦袋轟地一聲,立刻就爆了,朝著親隨吼道:“姑娘叫你過去你就過去!想要我剝了你的皮嗎?”

那親隨無可奈何地硬著頭皮往舒眉身邊一站。

舒眉看了一眼肥豬,對親隨說:“倒!”

那親隨就噗通倒了下去。

肥豬納悶:“怎麼這麼聽話?叫你倒你就倒?”

再一看——老天,這是被打暈了啊!

舒眉把黑乎乎的棒子收進去,也學笑三娘的樣子拍拍手,說道:“莫要弄錯了喲!”

門外看戲的人都笑了起來。

肥豬心裏苦啊,這算怎麼回事啊,這陌香城的小娘子一個比一個狠啊!

現在,如果有人願意救他逃出這個美人獄,他願意拿出身上所有的銀子。

顫抖中,那束清麗的雪中俏又轉向了舒眉。

舒眉朝肥豬一笑。如意肥豬郎下意識地也露出一個微笑。卻不知舒眉是朝肥豬身後的人笑——劍奴拎著幾包零食回來了。

肥豬還一邊打顫一邊傻乎乎地朝舒眉討好地笑呢。他個豬頭甚至舉起蹄子想幫舒眉插上花。身後的劍奴可就陰了臉如一座大山壓了過來。死胖子一回頭,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到一聲陰陰的“去出恭。”。然後自己整個身子就如一隻“輕盈”的小鳥般穿過了廳堂,越過了人群,邁入了陽光,越過了房梁。他這一輩子頭次享受如此“身心一輕”的美好感覺。“恩人啊!”如意郎感激涕霖。緊接著伴隨著跌落的破空聲,他精確無比地降落在一個“東寺”上。與糞缸以及一個不怎麼幹淨的大臀部來了個零距離接觸。

“非禮啊!”一個鬼哭狼嚎的女聲響起。肥豬一抬頭,正看見一張芝麻開花與臀部類似的臉,然後那女人一腳踹翻了糞缸,肥豬郎頓時泡在了混合物裏。

“嗚嗚……。”肥豬郎哭了。

但是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陌香最近最不缺的就是江湖人士。官府門前不多,大街上卻到處都是。此時此刻,在街上遊走的不是沒報上名的,就是報了名覺得自己的“檔案”太過樸素抑鬱得不想去看開場比賽的,還有就是信心滿滿等著看熱鬧的。那“上下一致”的女子的一聲“非禮”啊。頓時比美麗女子的一聲“哥哥”還管用,隻見刷刷刷地,無數腦袋就出現在巷子口。

可憐的宰相衙內好不容易從黃色粘稠混合物中抬起頭來,隻聽一陣腳步聲,一隻大腳就把他踩回了混合物中。一個意氣風發的聲音大喊一聲:“華山弟子為民除害!”

華山的這位哥哥真是好樣的,真有不怕髒不怕累的革命先驅精神。隨著他這麼一喊,無數棍棒就招呼了上來,當然,自爆家門狠重要。胖子就聽到一聲聲“青城山匡扶正義!”,“鳳凰門在此!”,“萬人幫來也!”,“哇,兄弟,你們幫派有一萬人啊!”,“不是啊,是因為我姓萬。”“那你們有多少人?”“嘿嘿,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