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老佛爺駕到(1 / 2)

薑山轉回了七公子身邊。

七公子一見他回來便問:“那丫頭沒傻到把楊若兮在青樓害她的事說出來吧?”原來七公子叫薑山去“跟蹤”是為了這個。看樣子,如果舒眉亂說話,薑山一定會找借口打斷她。

“舒姑娘似乎不怎麼愛記仇。”薑山道。

“不愛記仇,就愛記賬。”七公子淡淡笑道。然後微微側過頭,終於放心睡去。

不久,淮安王來看了看他,問了問薑山情況。走了。

在門外,楊若兮坐在青石磚上守了整整一天。而錢如意也陪了她一天。

花牡丹看得隻搖頭,問:“妹子,你這是何苦呢。”

楊若兮卻說:“我隻想他平安。”

花開落了,傲氣盡了,喧嘩繁華也看夠了鬧夠了,隻剩下一縷魂,卻已經不屬於自己。想在他身邊流連。又不敢靠近,隻好祈求他好。

這兩天對楊若兮來說是分外淒涼的。她在門外守著,卻看著這穀中所有人都在喜氣洋洋地準備著胖二哥跟何三少的婚事。大紅的布帳垂曼,染紅了來往人的笑臉。小孩子們拎著紅燈籠跑來跑去。每一個人臉上的笑都是真摯的,這些跟舒家同甘共苦一起走過來的人,連忙碌都帶著歡喜勁。

這樣的大婚,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擁有。

偏偏這婚禮的主角之一,是被她弄汙了臉的水如玉。水如玉何其幸運,遇到一個能接納她的人,還遇上這樣一戶人家。而她楊若兮呢,連自己都不能接受現在的自己。

自己做的那套新娘服,恐怕一生都穿不上。

錢如意倒是挺善解人意。這胖子竟然說:“回京城,我也給你弄一場。”

楊若兮淡淡地道:“一個破了相的舞姬而已,弄這個做什麼,沒的叫人笑話。我不稀罕。”

稀罕不稀罕,隻有她自己心裏知道。

“你放心。我說你漂亮,沒人敢說你醜!”錢衙內又開始使出他的蠻橫勁。不過此時此刻,這話聽起來讓人感動。

這胖子腦袋少根筋,但是待人卻的確真心實意。

“你就不怕別人說我醜,讓你沒麵子?”楊若兮隔著麵紗問。

“怎麼會!要是有人敢說你醜啊,我就抽了他的筋剝了他的皮,把他關到豬圈裏吃豬糞!”不講理的錢衙內說。

楊若兮聞言,終於露出一絲笑。其實像錢如意這樣的無腦公子她以前見過不少,偏偏這時才知道無腦也有無腦的可愛。

“若是你父親說我醜呢?”楊若兮問。

“我父親倒不會在乎。就是那個四皇子。上次他氣呼呼地來我家,我爹爹好意請他喝酒。喝酒喝到一半,他就非說我養的舞姬不好看,捅了三個。我爹愣是攔著我不讓我說話。四皇子見我們沒人攔他反而高興了,又笑嘻嘻地喝了一頓酒才走。”錢衙內嘟著嘴說。

楊若兮心內冷笑:“這四皇子分明是來找事的。四皇子果然遠遠比不上七公子等人。偏生已經在朝中坐大。”可是一想到四皇子的淫威,楊若兮不由有些擔心。若在以前,她不會懼怕,沒有幾個男人會看見她的臉後還舍得下手。但是現在,她開始擔心。擔心的不是殞命,而是不能幫七公子。

“若是我的臉還能複原,我寧可減壽三十年。哪怕隻能再活一年也好。”楊若兮幽幽地說。

從旁邊經過的舒眉渾身一顫。

二月一日晚上,各處主管紛紛來大廳交牌子。

“廚房已經備好。各色食材都已加工完畢,糕點、米飯、用具全部齊全。已挑選可用之廚子四人、熟手四人、男幫工四人、女幫工八人,名字跟籍冊都已經報到白先生處。”三個管頭說。

舒眉點頭道:“好,這些人檢查完身體後發給二等ID卡。歸屬二哥的酒樓部調遣。體檢合格後,去庫房領取新衣裳、被褥、生活用品,入住外圈宿舍。先支付一個月的銀子。若是有子女的,可以登記入學。但是所有這些人沒有進入內穀的權利。”

如今七公子受傷,淮安王那邊又說朝廷局勢有變,因此舒眉對內穀的管製異常嚴厲。為了這,舒眉甚至提前將報警器裝了起來,電網也是日夜開著。

舒家的老夥計們都不介意“二等愛地卡人員不能進入內穀”這一項。在他們心裏,老一代本來就要比新人們有點特權才對。所以舒眉禁止新人入穀,他們各個都覺得在情理之中。

“各項禮器,花燈,焰火全部齊備。打雜小子三十四人、女工十六人、童子四人。都雇傭的龍口堂的人馬。已經教習完畢。”張天師說。他負責整個婚禮的主持,自然需要人手。從新娘新郎出門、迎娶、鳴炮、灑花、迎客、安排座位、端茶倒水都少不了人。光靠自己島上的人,根本忙不過來。而胡亂招人又怕出事。

舒眉深深地感到,人手不足真的是大問題。“若有得力可信的,師兄留個名單,婚禮一結束,我就去找他們老大要人。也按二等發卡,分派到你的逍遙部使用。”舒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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