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無欲無求,便是鬼神也耐你不何。可是這世間有幾人能做到無欲無求。隻要有了喜惡,便是有了弱點。
兩艘吳工船靜靜地停泊在陌香海港。正是華燈初上時分,這兩艘船顯得很安靜。這種吳工船是走水運的行商也少用的船,因為它大所需人工多,相應的成本也高。好處就是,利於防備。因此,在它誕生的時候,還有一個土名字,“急死河毛”。河毛,就是河盜海寇。
何九正在船頭賞玩幾個女人。進入了初春的陌香不算太冷。即使不算太冷,那些女人卻靠在一起瑟瑟發抖。這幾個女人已被剝去了上衣,一對豐潤的瑩白在胸口顫抖。被捆綁的身子絲毫不能挪動,隻能相互擠在一起,驚恐地看著何九。活像市場上待宰的雞鴨。其中一個,看上去還不滿十四歲,胸口才剛剛發育,稚嫩的身子被海風凍得帶紫。少女天性的尷尬讓她拚命地想躲起來,偏偏身邊還有人拎著燈照著。何九抿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
他的菜有點特別,是男人的****。生的,放在有冰的盤中。另有兩個盤子,一個盤子裏裏麵放的是微微熏烤過的黑螞蟻,另一個盤子裏放的是調味醬。吃的時候便用生****蘸取黑螞蟻跟醬料。吃一口,再喝一口一直在小爐火上溫著的補酒,不亦樂乎。這種東西據說比虎鞭牛鞭來得更補。關鍵是,他船上有的是。
他在進行著壯陽補腎的大業,卻不知黑暗裏有好幾雙眼睛已經盯上了他。
“真是畜生。”連白竹生都忍不住罵人。他放下紅外望遠鏡,拍了拍胸口。
“這個吃法是五公主的首創,不過現在五公主有更精華的菜式。”張天師行走江湖多年,對這些事遠比舒眉等人清楚。他沒放下望遠鏡。
“喲,道爺真是無所不知,什麼菜式?給小女子說來聽聽?”鈴鐺饒有興致地問。她今天按照舒眉的要求,穿上了一襲放在現代也算得上奔放魅惑的衣裳。深V的大紅內衣隻欲遮還羞地勒住兩顆荔枝頭,緊緊勾勒出圓潤的飽滿,讓人想一探究竟。纖細的腰身露出勾魂的肚臍,還細心地用朱砂畫出誘人的圖案。小窄裙,隻到臀部。半透明的紗裙遮不住長長的雪腿。至於妝容,一抹這個時代沒有的豔麗口紅已經將紗幃下的容貌塗抹得勾魂妖嬈。
“別管什麼菜式,你還是先穿上罩衣吧。”白竹生作為一個男人實在受不了鈴鐺的火爆身材,又穿得這樣半遮半露,更要命的是她還在船艙裏伸手伸腿。於是丟過來一件大紅的罩衫,這件罩衫也是舒眉為鈴鐺準備的。火紅妖豔的毛皮,前短後長。既有異域風味,又保暖,關鍵的是還能恰到好處的從正前方露出一截半透明紗裙跟****來。幾度挑逗男人們的忍耐力。
舒眉有信心,當那個叫何九的男人看到紗帽下一抹朱唇跟下身的一雙****時,神智就會飛走一半。
鈴鐺看著白竹生的窘樣嬌笑。甚至伸出光溜溜的腳丫去碰白竹生的腰。不知為何,白竹生特別招女人欺負。
船艙裏還有一個男人,但是鈴鐺卻不敢惹——劍奴。
人與人不一樣。劍奴比白竹生更英俊,可是鈴鐺知道這家夥是殺人不眨眼的。她再浪,也不敢輕易去動舒眉的高手保鏢。
劍奴不動聲色地隱在陰影中。他看著舒眉。
“用自己的子民換逍遙散。這樣的人……不配這華夏河山。”舒眉握拳說。望遠鏡裏的女子讓她憐惜,更讓她悲憤。
她來自現代,她恨所有魚肉百姓的貪官。比如拆她房子的村幹部們(這些都還稱不上官)。她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人披上了官服就變成豬狗豺狼,這些混球不把老百姓當回事。房子,拆了你的;攤子,砸了你的;上訪,會突然人間消失的。幼女被強奸,伸張正義的母親反而是要判刑的;空姐“得罪”了武裝部長,是會被官老爺揍的(或者說撓?這武裝部長似乎不會擒拿手,倒是會潑婦撓);出了車禍,質監局局長們是滿臉微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