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有三日未與我戰,今日怎麼有興趣來了?”雁卿目光不移,專注的對著自己眼前的字畫問道。
“怎麼?不可?”熊武右掌道道黑色真氣凝結,變成一把墨色長劍,劍上墨色緩緩流動,看上去靈動無比。
“若是如往常般,你可以走了。”眼前袖袍輕揮,一陣氣罡襲向熊武,欲將熊武驅逐出庭院。熊武見那氣罡襲來,手中墨劍一橫,猛然一個上挑,竟將那氣罡撕出一道口子,腳踏四陽步,身形從那道口子中穿過,倏然間來到雁卿右側,墨劍朝著雁卿肋間刺去。雁卿絲毫不驚慌,右手手腕一抖,筆尖的墨汁抖出兩滴,朝著熊武麵門激射而去。見墨滴直奔麵門,熊武身形一轉,讓過那墨滴,手中墨劍陡然改變走勢,改刺向雁卿咽喉。隻見墨劍與咽喉隻有幾厘距離,雁卿手中毛筆快若迅雷,筆杆如金剛鐵石般將來勢洶洶的墨劍擋住。熊武手腕微曲,墨劍直接向著雁卿胸口劃去,正當雁卿左手探出,想要將墨劍握於掌中時,熊武五指對著劍柄猛然用力,墨劍倏的退後,雁卿微微一愣,熊武的膝蓋卻突然向前,抵住劍柄,再次向著雁卿咽喉推去。
雁卿嘴角微翹,墨筆筆鋒一轉,筆尖直直對上劍尖。一聲清脆的響聲發出,雁卿對著熊武笑道:“有些意思。”
熊武抬頭雙目對著雁卿,詭異笑道:“那這個如何?”說完左手握拳向著雁卿腦袋轟去,雁卿左手探出,輕易的將熊武左手抓住,五指用力,熊武握拳的手猛然攤開,這時一道黑芒從熊武掌心射出,朝著雁卿的右眼射出。雁卿臉色大變,掌心距雁卿不過一尺距離,見黑芒射來雁卿全身氣勢陡然攀升,一聲鶴唳從雁卿喉中發出,一隻蒼白大鶴猛然出現在雁卿身後。熊武長劍在那白鶴出現之時去勢一滯,雁卿身形一閃便已來到熊武身側,一手擰住熊武右手,一手將熊武左臂死死捏住大笑道:“妙極妙極,竟然逼我使出鶴唳,有些能耐。”雖說二人交上數招,卻不過幾息時間。
雁卿笑道:“我觀你劍招行雲流水,毫無生澀之感,從何學來?”
“從書法中來。”熊武被製住,也不反抗,冷冷說道。
雁卿默然點頭,思考良久後放開熊武,臉色變得冷冷,絲毫沒有剛才喜悅之感。望向熊武淡漠道:“行了,你回去吧。”說完便自顧自的坐下,繼續握筆完成未完成的字畫。熊武凝望著雁卿半晌,口中欲言又止,最後神色頹然的離去。
熊武剛出了庭院,雁卿筆便止住喃喃道:“四年多了。”
回到住處,熊武眼前墨寶出神,白茜依不知何時走到熊武身旁,熊武絲毫沒有察覺。
“怎麼了?”白茜依微笑著將手中的湯碗放下問道。
熊武回過神來,微笑道:“沒什麼。”說完便提起毛筆,在紙上書寫起來。
“是不是又被義父羞辱了?”白茜依總是覺得熊武似有心事,追問道。
“沒有,隻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到此也有四年有餘,可是以我的實力想要擊敗前輩,當真沒有十餘年難以辦到。”熊武頹然搖頭道。
“四年來你勤學苦練,已達控神修為,二十歲的控神修為高手,我可是第一次見!”白茜依讚歎道。
“雖說有了控神修為,卻依然擋不住前輩一擊之力,這要何時才能出靜湖小築?”
“原來你是在想出靜湖小築,若是你真想出去,我去給義父求情,讓他放你出去月餘也不是沒有希望。”白茜依微笑道。
“哦?當真可以?”熊武驚喜,竟然一把抓住白茜依雙肩道。
“恩,我明日去找義父說說。”白茜依雙頰微紅,對著熊武說道。
“不用來了,你明日就滾出靜湖小築,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眼裏。”一聲冷冷的聲音從房外傳來,熊武立刻推門出去,見雁卿手中握著一壺酒,正在自己庭院內自飲著。
“當真放我離去?”熊武對著雁卿問道
“哼!我還不屑與你這種小輩說謊,如今你已將熊嶽欠我的還了回來,可以滾了。”雁卿臉上有一絲怒氣,可熊武卻滿臉欣喜。
熊武轉過身對著白茜依開心道:“我可以離開了!我可以去找小麟了!”說完忍不住大笑起來,可是白茜依卻沒了剛才的喜氣,躍過熊武,雙目緊緊盯著雁卿,似乎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