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飛靠著床上,一副看好戲的悠閑模樣,且看高遠怎麼收場。
睿睿驚訝地說:“為什麼?我隻是問‘綠帽子’這個詞是什麼意思,怎麼就會這麼嚴重?”
高遠對著睿睿扯瞎話,連哄帶騙地才說動睿睿回家後不會和爺爺提及此事,最後睿睿眨巴著一對黑黑的眼珠子,“嘿嘿嘿”地笑著說:“高叔叔,這麼嚴重的事情我都給你保守秘密了,你是不是……”
高遠和舒飛同時在睿睿頭頂上敲了個爆栗,說:“你這孩子!居然會勒索大人了!”
高遠要牽著哭喪著臉的睿睿回家,舒飛指了指阿寧送來的橙子,說:“這個橙子睿睿帶回去吃。”
睿睿搖搖頭,說:“我不愛吃橙子。”
舒飛望著高遠,“那你吃。”
高遠冷哼著說:“我能吃得下嗎?你想想我的心情。”
舒飛:“那……給老爺子吃?”
高遠:“老爺子是垃圾桶嗎?都不吃的就給他吃?”
舒飛一甩手,說:“那你把它扔了!”
高遠卻一本正經地說:“那多辜負人家專門送來的好意啊。我倒是有個主意,這病房裏味道不好,本來我是想買一瓶空氣清新劑的,又怕化學合成的東西對你的身體不好。這個橙子就正合用了,一次切開兩個,放在邊上不吃,兩個小時後再換新的,潔淨空氣的效果一流,還環保,天然,樂活,你說是不是?”
舒飛瞪著他說:“你可真是個大醋缸子!”
高遠笑了,說:“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小心睿睿又問你‘大醋缸子’的名詞解釋,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正是求知欲旺盛的時候!”
高遠帶著睿睿走了,似乎也帶走了一屋子歡聲笑語,那陪護的工人蹭了進來,呆不愣瞪地盯著舒飛的輸液瓶看了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高遠走後,舒飛才覺出無聊來,單隻手不好玩手機,看電視又怕朝著隔壁病房的病人休息,隻能發呆。
發呆想什麼呢?想工作吧,都不打算繼續幹下去了也就沒啥好想的,至於高遠說的那什麼開廣告公司的事情,他又說前期辦手續的事情很繁瑣,不要舒飛操心,正好他手下有個王特助,對這一塊兒熟悉得不得了,到時候就叫王特助去辦省事得多。
想來想去,就想到高遠身上去了,這家夥各方麵條件好得沒得說都在其次,關鍵是他還和睿睿相處得特別好,看剛才他帶著睿睿過來,和睿睿有說有笑的,睿睿還特別服他,他帶孩子的方式不如舒飛細致,但是粗中有細,而且怎麼說呢,睿睿好像和他在一起就特別地開朗和愛笑愛調皮,簡直就像是天生的父子一樣。
不過,他今天應該是不會回來了吧?反正請了陪護的嘛?舒飛無精打采地看著那一頭亂蓬蓬頭發的陪護工人正靠坐在那張皮沙發上打瞌睡,大張著的嘴裏似乎還流出來什麼亮晶晶的液體,便惡心得調轉了目光。
今天還是三瓶水,但是因為下午就開始輸,到九點鍾就輸完了。陪護工人叫護士過來取了枕頭,問清楚沒別的事情,就自己展開那個皮沙發,熟練地將他自己帶來的被褥展開,準備睡覺了。
舒飛起身收拾了一下,刷了牙洗了臉,正慢吞吞地解著外套的拉鏈準備鑽進被窩安眠的時候,忽然聽到房門傳來響聲,轉頭一看,卻是高遠又回來了,不禁驚喜交加地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高遠唇角一勾,似笑非笑:“不想我回來?”
舒飛撇撇嘴,說:“有什麼想不想的。半夜裏跑來跑去,你也不嫌累得慌。”這話說得輕描淡寫,舒飛的心裏卻是跟喝了蜜一般,唇角早就牽了起來,露出一對好看的小梨渦。
高遠也笑了,笑容灑脫而不羈,他揚了揚手裏的一個旅行袋,說:“順便回去洗了個澡,拿了點換洗衣服過來。”
高遠將日工資一百二給了工人,又另外給他三十塊錢的打車費,請他自己回去,第二天早上又過來,工人高高興興地接了錢,說了一聲“謝謝”就離開了。
高遠走到床邊,故意板著臉說:“其實,我是回來找你算賬的。”
一邊說,一邊脫衣服上床。
舒飛抿著嘴笑,說:“算賬需要脫衣服嗎?”
高遠說:“當然,要想把賬算得清楚明白,必須坦誠相見。”
舒飛笑:“胡攪蠻纏!”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昨天高遠爬床的時候還怯生生地生怕舒飛不高興,今天居然就有了熟能生巧的感覺,二話不說就將人圈到自己懷裏,還不滿地說:“你睡覺穿這麼多幹嘛?”
舒飛說:“我生病的嘛,身體虛弱,當然要多穿些,不像你身體健康火力壯。”
高遠本來想調笑一句說:“火力壯不壯,等你病好了才知道。”不過,現在還不敢太放肆,便隻是抱著舒飛“嗬嗬”地笑,叫他無比真切地感覺著自己胸腔的振動和有力的心跳。
舒飛知道這是一個男人的懷抱,可是,時至今日,他已經不想推卻,寧可就這樣沉淪下去,不管前途如何,一個人漫漫跋涉的滋味他受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情敵出現,必有一炮。於是,下一章是肉渣哦,~(≧▽≦)/~啦啦啦
有童鞋問肖帆兩口子什麼時候上場,快了快了,至少要等主CP這裏擼一發才行啊,不然斷斷續續地,大家看著也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