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2 / 3)

時間到了,高遠緊緊地握了握舒飛的手,目光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和擔憂。

舒飛笑了笑,舉步要走,景瑞明和肖帆都笑著對他揮手,說:“拿出氣勢來!不要被記者們的提問牽著走,反向壓倒那群鳥人!組織看好你喲!”

舒飛哈哈一笑,跟在來接應的王特助身後,快步走去現場。

舒飛一進去,就被各種長槍短炮一通狂拍。

因為三個小時之前高遠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做了說明,故而舒飛不需要再重複了,而且記者的關心點也不是那一件陳年往事,而是,麵前的這位長相秀氣的某廣告公司總經理,真的是六年前的受害者嗎?證據呢?孩子呢?

舒飛表情沉靜肅然,說:“基本上,我可以證明高先生在三點鍾舉行的發布會上說的一切基本符合事實。”

馬上有記者站起來,迫不及待地說:“那麼,你如何證明你就是當年的受害者呢?公眾想看到的,不是空口無憑,而是實實在在的證據,比如說,孩子在哪裏?”

舒飛搖搖頭,說:“為了保護未成年人,孩子的情況必須保密,所以,他不會出現在公眾麵前。不過,我可以提供兩份dna鑒定證明,證明我和高先生與孩子的親子相似度在99.99%,這份證明是不是就足夠了?”

記者們盡管都巴不得將孩子扒出來驗明正身,再熱炒一波,但是,舒飛的話義正詞嚴,隻能看看以後有沒有可能挖掘出來線索。

又有記者提問說:“舒先生,我很好奇。據說您在之前是直男,按說,僅有的那一次也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曆,您怎麼就想通了,最後和高先生在一起了呢?記得以前看過的一本小說中有一句話很有趣:‘想要進入到女人的心,那條路就是通過j□j’,難道男人也是一樣,被人采了菊花,就連心也屈服了?”

舒飛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卻微微勾起唇角,盯視著這個記者,說:“我也聽說了一句話,記者和作家,都是需要廣博知識的職業。你提出這樣的問題,讓我很懷疑是不是最近的媒體行業進入門檻很低,以至於有諸多的人濫竽充數,。對於你個人,我想忠告一句:你的年紀還輕,沒事的時候去夜校補補課,尤其是生理衛生方麵的,實在要是領悟不了,可以自己身體力行,免得下次再提出這樣拉低整個傳媒行業的水準的問題來。”

說著舒飛眼角都不看他一眼,轉而看向另一位提問的記者。

果然,這個記者灰頭土臉地被打回去之後,後來的記者就老實多了,提的問題都比較有人情味。

舒飛一一做了解答:

“……要說不辛苦,那是肯定不可能的,我當時不過是一位初出茅廬的本科畢業生,因為這件事丟了很好的工作,回了老家,就想著避人耳目。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大起來的肚子根本沒辦法隱藏。而人類的本性就有排他性,所以,不光是我,還有我的家人,我的孩子在老家都是飽受歧視。……”舒飛隻是稍微舉了兩三個例子,卻因為真實感人,當場就有記者動了惻隱之心,紅了眼眶,對舒飛的提問也變得十分溫和,發布會的氣氛越加起來了。

“後來,我母親去世了,我就帶著孩子去了s市,收拾身心,另外開始新的人生。很幸運的是,在那裏,我重新,並收獲了很多的工作經驗,回到了c市,然後,再次遇見了高先生。”

“細節處我沒法一一說明,大概就是,高先生因為做了麵部手術,變化很大,其實我一直沒有認出他來,而他呢,因為抱有愧疚之心,也一直沒有告訴我實情,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開始,很難接受,不過,最終,我還是想通了。還有一點必須要說明,我能和高先生走到一起,不光是因為有了孩子而維係親情,我們是因為愛情才最終決定在一起的。也許你們會覺得奇怪,直男和直男之間真的會因為意外事件而變彎,跨越性別障礙而產生愛情嗎?我不知道別人的情況是怎麼樣,就我自己而言,是的。據高先生自己說,起初他對我,隻是愧疚和想要補償的心理,在後來的接觸中慢慢地了解我,產生了感情。我對高先生,最開始是感動,因為任何人,不論男人還是女人,在孤寂的時候被人關懷,在需要幫助的時候被人施以援手,都不可能不心有所觸,再然後……這個節奏我今天沒法細細描述,具體可以參考各類言情小說,自行腦補,今天時間有限,恕不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