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也好。”昀芷道。
“我回屋待一會兒,過一會兒用過膳了叫我。”允熥說了一句,又對其他人道:“今日雖然是坐車,但也有些顛簸,坐一天的車骨頭也不舒服,你們最好也先回去休息一會兒。”眾人不管心裏怎麼想的,都趕忙答應。
等允熥走了,昀芷對敏兒等人說道:“坐一天的車確實骨頭也不舒服,是該先休息。況且雖然天還沒黑,但也不早了,寺廟也已經關門了,你們明日再去見七叔。”
眾人紛紛答應,但有一人卻說道:“四姐姐,妹妹想現下就去拜見昧庵大師。”
“你去吧。”昀芷卻一反剛才的態度,答應道。這人又對允熥行了一禮,走出府邸。
“為什麼彩姑姑這個時候去見七叔祖就行,我們就不成?”文圻忍不住問道。
“你彩姑姑是七叔的親女兒,你們和她怎麼比?”昀芷道。
“彩姑姑是七叔祖之女?七叔祖過去那麼殘暴,還能有彩姑姑這樣的女兒?”文圻驚訝的說道。賢彩從來不提自己來自哪一支,知道內情的人也不隨便說,文圻又一向不關心這些事情,竟然不知道,或者即使曾經知道過,也忘了。
“七叔祖過去殘暴,就不能有你彩姑姑這樣的女兒了?你這話若是被你爹聽到,小心他揍你。”昀芷開玩笑道。
“我爹才不會因為這點兒事情揍我。”文圻又笑著回應。
他們又開了幾句玩笑,也先各自回房休息。但昀芷卻向允熥的房屋走去。
“讓孩子們都去休息了?”她走進來的時候允熥正靠在床邊看書呢,見昀芷走進來問道。
“還有二哥呢,而且還有寶慶姑姑,哪裏都是小孩了?三哥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昀芷笑道。
“是我說錯了。”允熥也笑著回應一句。
“不過妹妹有些好奇,”昀芷忽然問道:“三哥你為何要帶著寶慶姑姑北巡?”
“寶慶姑姑雖然成婚幾年了,但自從建業二年的巡行江浙以來,除了鳳陽府與應天府,也沒去過旁的地方。她也是好動的性子與敏兒相似,但卻不能去許多地方,這次既然帶著敏兒出來了,也就順便帶上了她。”允熥回答。
“將寶慶姑姑的丈夫也任命為某一地的總督,寶慶姑姑不就能夠去許多地方了?”昀芷又道。
“不成。寶慶姑姑的丈夫可沒治理一地的本事。不要說做總督,就算在中原做一個知縣都不夠格,可不能派出去。”允熥道。
“怎麼不將寶慶姑姑嫁給一個有本事的人?”昀芷問道。
“寶慶姑姑自己有一次和敏兒出宮的時候見到她現下的丈夫,喜歡上了定要出嫁,我有什麼法子?”允熥解釋道。他畢竟是晚輩,寶慶非要嫁給現下的丈夫,他也不好否定。
“不說寶慶姑姑了。”允熥說起別的事情。“這五年來你在印度,印度現下的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