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兒,母後是想要補償你才會以為你好的情況做打算,若這些不是你想要的,想要展翅高飛,母後心痛,但也會支持你。”說著,鳳眼蘊含著淚花,哽咽的拉著水卿衣的手說道:“母後不曾覺得之前有做錯,都是做娘的為子女安危著想出發,不會與你道歉,龍虎令雖然掌控半壁江山,卻也是定時炸彈,宣王不管如何,日後不是為皇也是輔佐你的近臣,回去後,你好生想想。”
水卿衣湛藍的眸子閃過譏笑,反手握上水芊鳶的手臂,手指不知有意無意的搭上水芊鳶的脈搏,剛觸上,手指一頓,蹙眉凝神,卻絲毫沒有探查到內息,那一瞬是錯覺?
“母後,你的修為?”水卿衣眉宇皺成川字,不能理解的看著水芊鳶。
水芊鳶手臂下意識的揮開水卿衣的手,驚慌的後退幾步,正巧看著水澈轉身,低著頭斂好失態的神色,盈盈含淚的說道:“衣兒,母後的修為已毀,這生都不可再修練。”
水卿衣惱怒,差一點,隻差一點便會讓她露出原形。
“母後,你可知修為為何被毀?”水卿衣不甘心,步步緊逼,她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當初被楚南擎…”
“衣兒!”水澈嚴厲的打斷水芊鳶的話,嗬斥著水卿衣,第一次嚴肅的口吻說道:“衣兒,你母後修為被毀,那都是為了救你,此事以後莫要再提!”
水澈聽聞水芊鳶提到楚南擎,心裏的那根刺被撥動,以至於對一次對水卿衣動怒。
水卿衣一怔,愣愣的望著水澈,死死的捏緊袖中手,她敢篤定水芊鳶是假貨,若是本尊豈會不知是因她而毀?甚至會不記得蒼焰真經修煉到頂峰,便會續筋洗髓,她竟也不知。
心底有些迷惘,為何她會知曉娘親不為人知的秘密,卻不知這些事?
“衣兒,父皇…”水澈看著水卿衣怔忡在原地,思緒飄遠,心裏有些內疚,他不該衝動,可…道歉的話,他真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動了動唇,終是不再開口。
水卿衣自然不會與水澈生氣,即使生氣,也該壓在心底,自己如今要依仗他,怎能甩臉子給他看?
“父皇,衣兒逾越了,不該質問母後。”水卿衣神情真摯,對著水芊鳶點頭。
水澈很高興,心底對水卿衣的愧疚更深,拍著水芊鳶的手背說道:“你是做娘的,莫要與衣兒計較。”
水芊鳶神色變了幾變,嘴角勾唇一抹惑人的媚笑,拉著水澈的手說道:“澈哥哥,鳶兒怎會與衣兒計較,雖然想起了很多過往不想回憶的事,但衣兒也是為了我好,防止有人冒充…”說到最後,有些失落,為水卿衣的不信任。
果真,水澈聽了她的話,不讚同的掃了一眼水卿衣,無奈的說道:“衣兒,日後不許再試探,她就是你娘親。”
水卿衣蹙眉,對上水芊鳶挑釁的眼神,心沉如石,看來她也不打算在自己麵前偽裝了,這樣也好,免得撞出母慈子孝的模樣。
“出來了,國師大人出來了…”就在氣氛陷入冷凝之時,“嘭”一聲,厚重的鐵門開啟,撞擊在牆上,如寺廟上敲響的鍾鼓,伴著遠古佛音莊嚴虔誠的回蕩在耳邊,顫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