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逸隨之而去後,一眾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思月看了瑤池一眼:“你真不明白?”
“明白什麼?”瑤池輕輕一笑。
哼了一聲,思月對著舒怡解釋道:“很簡單,鬼族需要繼承人,這是一種傳承。所以,明麵上怎麼也要放個人在那裏擺著!”
李索倫奇怪道:“那當初在酒店的時候?”
“有什麼不好想的,那假少主自己都不知道唄,那還能怎樣?一日在其位就有一日的威權,隻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罷了!”非煙眼中有著奇異的光芒流動,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
小昆侖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大人的世界果然很複雜,每個人都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她也不說話,一雙純淨的眸子靜靜的看著,思索著。
半夜,圓月依舊高懸,亦是深夜,可是祭司婆婆似乎完全沒有睡意。她坐在一座小院子當中,麵前升起一蓬篝火,一壺茶冒著嫋嫋的熱氣被侍者端在手中,隨時準備跟祭司婆婆沏滿。
祭司婆婆臉上帶著深厚的皺紋,一雙渾濁的眼睛沒有絲毫神采,但是莫名的帶著極具智慧的光芒,看到蘇可逸到來,她眼中泛起一絲精光,隨即斂去,臉上帶起慈祥的笑容,就好像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婆婆一般。
“坐。”祭司婆婆指著對麵的位置,慈祥道。
蘇可逸可不會真將自己當個人物,他恭敬的向著祭司婆婆深施一禮,這才落落大方的坐下,眼睛落在婆婆眉心,既不扭捏作態,也不盛氣淩人,很平靜,擺出一幅晚輩聽候長輩教誨的恭敬模樣。
“見著你母親了?”祭司婆婆放下茶杯,旁邊的侍女趕緊接在手中,放在一旁的茶盞上。
“嗯。”蘇可逸老實回答。
聞言,祭司婆婆笑了下,靠在裹著厚實毛毯的藤椅上,微閉上雙眼,輕輕搖晃,好似睡著了一般。見此,蘇可逸依然恭敬的看著祭司婆婆,沒有絲毫不耐煩。
好半晌,祭司婆婆才有些迷糊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了下四周,待看到蘇可逸,有些歉意的道:“人老了,精力就不好,不中用嘍!”蘇可逸諒解的搖頭表示無礙,祭司婆婆接著問道,“她……說了什麼沒?”語氣有些不安,似乎很是忌憚她。
“沒有。母親笑著看了我一眼,我便不省人事了。”
“這樣啊……”祭司婆婆開心的笑了,然後搖頭無奈解釋道,“我們並沒有要囚禁你母親的意思,隻是她應該明白,她的氣息是絕對不可以泄露出去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攔阻你母親,不要太過釋放自己的力量,能拖延一些時日,你們這些孩子才有成長的機會。”
遲疑了下,蘇可逸依然慎重的點點頭,然後才不解道:“母親她,是要找尋我父親嗎?”
“沒錯。當初你父母為了得到祈願果,進入了鬼族最為凶險的禁地,你父親為了保住你母親,被困在了裏麵,你母親這些年才終於恢複了些力量。她一直認為我們故意禁錮她,想必對於我們是怨恨的很,但那處禁地豈是可以輕易擅闖的?我怕她會不顧一切,到時候情勢就沒法收拾了。”
雖然很多話沒有聽明白,蘇可逸還是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如何讓母親從妹妹身體中出來?”
“沒辦法,隻能看你母親的心情。”祭司婆婆歎息,她也沒有料到她是如此在意她丈夫。
“母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