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刀疤男的手上拿著明晃晃的菜刀,正冷冷的看著門口的丘業和李榮。
短暫的沉默後,丘業忽然笑了,好像很輕鬆一般開口道:“來的人是五伯,沒事了,還拿著刀做什麼。”
他還想繼續爭取一下,試圖挽回刀疤男那離開了的心。
刀疤男哪裏不知道丘業想的是什麼?冷笑道:“不要枉費心機,我也不傻。現在,你們乖乖讓開,我要回去了,至於這屍體,你們自己管!”
手裏有刀才有話語權,槍杆子裏才能出政權,自古以來不變的道理。
丘業一直嚴防緊守,試圖將刀疤臉三人拉到統一戰線,沒有想到最後還是出了岔子。
“這兩人可是算我們幾個一起殺的,你們一走了之倒是可以。不過,就怕我們兩個人手不夠,到時候出了紕漏的話,你們也走脫不了幹係啊。”
“少說廢話,我相信你們可以處理的好。”刀疤臉依舊是冷笑著,盯著丘業,眼角的餘光卻瞥向了李榮。
手裏有菜刀的刀疤臉有著十足的底氣。
丘業回頭看了李榮一眼,兩人臉上都滿是無奈,隻能答應刀疤臉的要求。
目送著三人的離開,李榮犯了難。
“這兩具屍體怎麼辦?你有什麼好的處理方法?”
丘業也隻能搖頭,苦笑不已:“沒法子了,他們三人走了,我們兩個人做不來。”頓了頓繼續說:”天亮之前要將這兩具屍體埋好,看來是隻能埋在這屋子裏了。”
李榮還是有點不情願,滿是懊惱之色。
“沒事的,看開點,將來何止這麼一房子?說不定過幾年就能換大宅子了。”
丘業也隻能輕輕拍了拍李榮的肩膀,寬慰道。
事已至此,李榮也隻能將接受這個事實,不過心情依舊低落,連喋喋不休的毛病都不犯了,隻是沉默著。
次日清晨,累了一整天的丘業兩人正要睡下之際,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喊:“小四,三兒,該起床啦!”
聲音雖說不是很大,卻也能聽得清楚,來人正是五伯。
丘業忙活了一整晚,正想稍微休息一下呢,這眼睛都還沒合上,當時就有點不樂意。
李榮也是同樣如此,想要睡覺的時候被打擾是很苦惱的事兒,嘀咕著說:“也是奇怪了,五伯這兩天沒事老往這兒跑算是什麼事。”頗有抱怨。
五伯是個瞎子,平時出門很少,最多就是在自家院子裏躺著曬太陽或者吹風。
也是的確,昨晚要不是五伯的突然出現,刀疤男等三人就不會跑掉,不跑掉的話,屋子裏就不會埋著兩個死人。
有些遷怒的李榮一時間對五伯有點怨氣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丘業也是搖了搖頭,應道:“在呢,五伯,我們醒了一會呢。”
五伯雖然走的慢了一些,不過腳步還是挺穩健,一問一答間就進了屋子裏。
“五伯,這麼早有什麼事麼?”
丘業迎了過去,伸手要攙扶五伯。
“沒事,不用扶,不用扶,我眼睛瞎了腿腳倒還是不錯的。”五伯滿臉的皺紋,一笑起來就像是老鬆樹皮。拐杖頓了一下,佯怒:“你小子長大咯,五伯找你說幾句話都要有正經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