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丘業回答的非常幹脆,既然不能學武功,還學那什麼偽裝之術有什麼用處?更何況,五伯要殺的人一定不那麼簡單。
對於丘業如此幹脆的拒絕,五伯多少也能猜中,沒有看到利益之前,丘業應該是不會心動的。
“有沒有興趣聽一個故事?”
丘業倒是很想說,沒興趣,我要回家。不過想來五伯不會那麼好說話,人在屋簷下,隻能低頭。
心中卻是想著:“武功怎麼沒用呢?就像是現在一般,兩人獨處一室之際,雙方都敢於殺人的時候,武力高強者就占據了絕對主動權。”
“很多年前,很遙遠的地方,有一富戶家中生了個聰慧的兒子。此子三歲識字,五歲能背誦數百首先人詩詞。不管是家中人還是外人,都說此子是文曲星下凡,將來必定高中狀元,封侯拜相。”
丘業靜靜聽著,也不問話,他感覺五伯說的應該不可能是無關緊要的事。
“那孩子六歲的時候,家裏來了個老道,直誇此子有練功天賦,將來征戰沙場,驅除外敵,揚名立萬。不得不說,小男孩總是對刀槍劍戟什麼的更感興趣。”
這個時候,丘業可以基本確認,這個故事裏麵的小孩就是現在的五伯。
五伯則是不管丘業有什麼想法,他依舊是不帶多少感情的述說這個故事。
“那段歲月啊,也正好是外敵入侵。孩子的長輩也很支持孩子習武,孩子索性就放下了書本。一練二十來年,孩子武功高強了,連他那個老道的師父也全然不是他的對手。正當那孩子要上沙場建功立業之際,消息傳來,外敵已經被趕跑了……”
原本丘業豎著耳朵以為有什麼波瀾壯闊的故事呢,沒想到結局竟然是這樣,不由差點沒有繃住笑出聲。
“也就這個時候,孩子的父親突然病重,一病不起,沒撐過一個月,死了。”
烤了這麼一會兒的火,丘業也感覺渾身暖和一些,腦子也更加清醒一些,不過依舊沒有說話,低著頭思考著。
五伯可能是太冷,往丘業靠近了一些,試圖讓自己的身子暖和點。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場喪事辦下來。已經成長為青年的孩子才發覺,家中的銀錢所剩無幾。”
五伯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回憶之色,語氣沒有那麼平淡了。
“不過年輕人依舊有一身武藝,倒是不愁吃穿,走鏢護院或者保護有錢人,都能賺到一筆錢。一邊做著這些事,一邊準備著進京考武舉人。”
“若是故事一直按照這麼發展,也許那年輕人很平淡的過了一生,也許會上沙場殺敵。隻可惜,事與願違,有一天,他走在路上,對麵來了個書生。那書生有著無比的冷靜,年齡也不大,大家都認為他很老實。也就是那個書生,一個隻有十五歲的書生,凶狠的一刀,直接弄瞎了年輕人的一雙眼睛。”
果不其然,不過丘業還是有疑問,“那小書生為何要弄瞎你的眼睛?”
五伯隻是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我到現在還不明白。那時候我眼瞎了之後就徹底廢了,心灰意冷之下一個人離開了那地方,輾轉數年,來到了見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