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1 / 2)

隨儒溪從下麵回來就爬到床鋪上睡著了。白天的治療耗費了這孩子大部分的精神力,那個盒子被他隨意地丟在桌子上——他以為隻是一般的慰問品,現在的他需要一場好睡眠。

小店市的指揮中心,隨儒溪輕輕敲了一下這裏的門。指揮中心很忙,忙到大家無暇顧及這個可憐的孩子,禮貌成了沒必要的東西。隨儒溪站了一會,慢慢走到帝堂秋麵前:“帝學長(他們是一個學校的畢業生)。”

帝堂秋麵容憔悴,緩緩回頭:“儒溪?有事?”

隨儒溪點點頭,把榔頭交給他的盒子遞給帝堂秋。

“什麼?”帝堂秋問。

“一位市民送的,大概是覺得我們最近辛苦的慰問品吧。”隨儒溪回答。

帝堂秋苦笑,小店市的市民現在最怨恨的就是樂醫了吧?還慰問品,不是炸彈已然不錯:“檢驗過了嗎?”

隨儒溪點頭,好奇地四下看,畢竟隻是孩子:“恩,在門口檢驗的,說是玻璃器皿,沒有危險性。”

帝堂秋慢慢打開包裝紙,緩緩拆開紙盒:“啊!”他的聲音很大,略微失態,於是大家都看向他。

一對精致的水晶小酒杯躺在紙盒的中間,帝堂秋有些激動,他一手抱著紙盒,一手猶如拎小雞雛一般地拎著隨儒溪離開了指揮中心。

海邊小樓,魚悅和榔頭簡單地收拾著行禮,明燦燦她們早就打好行李包,魚悅隻是說一會有人來接,她們也懵懵懂懂的。

“我估摸著也該來了。”榔頭檢查家裏的門鎖。

魚悅點頭,拿木條封窗戶。

“去了,少說話,說多了,錯就多,我那個便宜老爹說,喜怒不形於色,意不上瞳色,這樣別人不知道你想什麼,就會怕你。”榔頭一邊遞釘子一邊說。

魚悅笑了下:“那個,不說話就可以,別的做不來。”

榔頭動了幾下封條,很結實的樣子:“就是,你隻要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就好了,我們走江湖的,喜歡說,這個氣勢。知道啥叫氣勢嗎?就是要會裝,你裝得越拽,他們越看不透你。”

魚悅無奈了:“我為什麼要走江湖,還要裝氣勢,還要別人看不透我?”

榔頭苦笑:“還想回來嗎?”

魚悅點頭。

榔頭:“那就聽我的。”

外頭傳來汽車的轟鳴聲,急促的腳步聲。魚悅和榔頭對望一眼。他們來了。

四季婆婆上下打量著這間粽子店,田葛幾乎是滿眼的驚怖,帝堂秋他們互相對視了下,正要舉手敲門,粽子店的門板緩緩打開。一位中年婦女慢慢走出來,婦女三十多歲,一臉的滄桑,麵對這麼大的聲勢,顯然是嚇壞了,她抱著門板一動不動。

肥龍探出腦袋看了眼,清理了半天喉嚨,聲調古怪的看著二樓:“格。。。。。。。哥。。。。。。。有客人。恩!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