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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兆是鄉下地方,無論它現在的經濟情況有多麼的好,城市在第三方樂醫的幫助下發展的多麼快,它還是鄉下的地方。

那位飛機師先生家,還算是大城市中有社會地位的大家族,這個大家族的意思不是指對方的家人口有多少,而是指對方的父母社會地位還算是頗高的,而且這位飛機師先生的父親和母親都是擁有很高修養和知識的人物。

見麵的地點,並未選擇在家中,田牧有意回避了這些問題,她選擇了祈兆最大的賓館接待對方。

田葛揪了一下並不習慣紮的領帶,這根在他看來是上吊繩子一般的東西,勒的他幾乎窒息,他不會做家長,也不知道作為女方的兄長需要做一些什麼事情是合適的,他隻能看著對方,等待對方發言。

兩方人馬,擺開陣勢,互相死盯的看著,一邊強烈要求要來的包四海,覺得這兩邊人真傻,這哪裏是相親,分明是決鬥。

今日,家裏除了值班的,魚悅,帝堂秋,羅寬,蕭克羌,田葛外加打頭陣的孫寶雲,這些家裏比較穩重的人,都來了,當然甩不開的還有妞妞一隻,包四海一隻。

而對方隻來了三位,親家公路滄榕,家裏的未來女婿路言莊,還有親家母路太太。

那位路太太的年紀看上去比自己的先生略微大,事實上也是大的,田牧介紹,這是路太太很害怕自己先生的原因,6歲的差距。

對於兩位長輩,這邊的人倒是真的不好意思去死盯著看,他們都一起看著路言莊這位未來女婿。這人長得很高大,短發,不是屬於很英俊的那種,但是看上去還是很可靠和英挺,尤其那一雙慧瞳,透露著從心底冒出來的聰明氣。

“言莊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親家可知道?”路太太看著田牧家這幾位兄長,個頂個的長得英俊漂亮,超凡脫俗,這叫她有了壓力,原本來祈兆的自信現在已經沒留了幾分。

“以前的事情,總歸是以前的事情,隻要人好,人品上等,做人坦誠,有擔待,對我們妹妹好,別的我們倒也不會計較的,誰叫我們家田牧喜歡呢,對吧?”

孫寶雲打個哈哈,立刻應了話,這家的男人頓時報以崇拜的目光,這些話,宰了他們幾個卻也說不出來。

田牧今天穿了一套白底青花的素雅裙裝,平時的潑辣勁完全的看不出來了,甚至她還很誇張的低頭撫弄一塊小手帕,聽到孫寶雲這樣為自己說話,她抬起頭,帶了一些嬌嗔:“嫂子……”

全家的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但是不約而同的在心底打了個大大的寒戰,太可怕了,想嫁人的女人太可怕了。

包四海的情緒是無法遮掩的,他看下孫寶雲,還有依然裝扮嬌嗔的田牧,隻是覺得,這裏的時間是度日如年的。他站起來,做出有教養的微笑,嫂子說了,對方的媽媽是大學教授,今天他要是敢露出他的小痞子形態,回家狼牙棒伺候。

“失禮,我離開一下。”他衝著對方點點頭,但是沒想到,一邊的魚悅竟然也站了起來:“啊,真是抱歉,我……醫院有個手術,很高興認識各位,我們晚餐的時候再見。”

手術?哈?他在說什麼?全家驚訝的看著他,魚悅眨巴下眼睛,十分真誠的對親家說:“本來應該好好的招待您們,但是,真是抱歉了,醫生這個職業就是這樣的。”

路家三人露出一派敬佩的表情,完全不覺得對方這麼做有什麼不妥。對於魚悅那番真誠的道歉,他們產生了一種罪惡感,哎呀,真是連累了那位等待做手術的病人了。

這對兄弟維持著穩重、優雅的形態離開了會親的花廳,他們的身後,無數道鄙視,羨慕,懷疑,甚至氣憤的眼神盯著他們的背影。

賓館的人工小路上,包四海沉默了一會突然蹦到魚悅前麵:“哥,你說謊了。”

魚悅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看下包四海:“怎麼會,病人真的在等著我,我想奉遊兒一定在那邊著急了吧,所以我去替他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