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中最懂結拜之意,他和他弟弟也是結拜的兄弟,不過弟弟早年因病,他便終身不娶,研究醫學,找到弟弟死亡的謎底。
一隻公雞,一把他們當年用過的匕首,一攤子高粱酒,祖師爺的畫像,兩條魚,一碗生米。
天還沒亮,李朗中就進入華軒和趙演的屋子,那間矮小的土房子。
華軒自從醒了後,睡覺就一隻很輕,除非病倒再次不省人事,華軒聽到腳步,眼睛一轉,不想讓李朗中發現,趙演到是睡的像死狗一樣。
李朗中把粗布衣服放在床尾,一身是給華軒的,一身是給趙演的,那件衣服是他和他弟弟結拜的時候穿的,那時候他們也和他倆差不多大。
李朗中走到床頭給趙演和華軒掩被子,華軒繼續裝睡,因為李朗中並無惡意,到時把睡的正香的趙演吵醒。
“誰呀!”趙演揉著眼睛,還看不清楚,反正趙演就沒有真的醒過來。
“快說,誰呀!”
趙演還推搡著華軒,華軒裝著被吵醒的揉揉眼睛。
“李朗中?!”
李朗中答應了一聲。
“是我,我給你們準備了兩身衣服,我和我結拜義弟穿過的不要嫌棄。”
趙演聽到結拜二字瞬間就不困了,今天可是自己的大日子呀。
李朗中繼續又說。
“結拜以後,就成為兄弟了,穿的好點,還要給神靈跪拜,體麵點。”
“咯咯咯……咯咯…………”
院子裏被草繩拴住一隻腳的公雞打起名來。
趙演看著李朗中。
“咱們什麼時候還有公雞了。”
李朗中扶著胡子笑了笑。
“結拜所用之物。”
趙演裹著被子,拿起床尾的衣服,衣服的料子是粗麻,曾經自己的院子裏的用人穿的也是絲綢。不過這種料子攥在手裏卻很踏實,紮紮的,很容易被暖熱,不想絲綢,輕薄光滑,讓人覺得不踏實。
粗布衣服很合適,套在趙演衣服的外麵,很暖和,也很整潔幹淨。趙演喜歡幹淨整潔的自己。
華軒接過衣服,這種布料很硬,很紮手,卻很溫馨,他拿著衣服看著李朗中,這樣溫暖的感覺真好。
穿上整齊的衣服,華軒和趙演看上去還真像一家人。
小土屋後麵還有一個儲藥室,李朗中帶著華軒和趙演進了儲藥室,儲藥室裏麵掛著一幅畫像,李朗中那一塊黑布蓋上一塊排位,那是自己弟弟的排位。
一隻雞,兩個碗,一攤子高粱酒,一碗生米,一把匕首。
一個香鼎,一個把粗香。
“你們知道怎麼結拜嗎?”
“不知道。”趙演搶答,華軒搖頭,其實華軒知道,隻是不知道李朗中這裏的習俗。
李朗中從袖口去除兩張紙來,是他提前寫好的金蘭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