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演顧不了那麼多。他開始在藥箱裏找藥。
趙演太天真了，他師傅怎麼會在陷阱邊上安放解藥呢。
“好疼，我冷，好熱。”雙手的感覺卻如此敏感，等等！
這讓趙演想到了什麼，這種感覺師傅曾經說過，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師叔死於這種怪病，就是各種疼痛各種敏感的不知之症，因為不知，說以無方救治。
後來師傅研究出來這種病症！
“絕歸丹！”
“沒錯就是絕歸丹！”
趙演高興的笑了，師傅曾經說過的，絕歸丹，能治百病，能解百毒。
趙演蒼白的嘴唇顫抖著笑了。
華軒走的每一步都不輕鬆，他頭很疼，肺疾大概應為這毒也誘發的嚴重起來，昏昏沉沉的，他甚至不能準確確定方向，他緊握著黑布，依舊不知道黑布上有毒，黑布像是用荊棘編織的，充滿了小小的小尖，像是一根根針，毒液就這樣流進華軒的體內，遊走在每一個細胞之中。
“李朗中？”
華軒憑著記憶走到了屍體邊，沒錯，是郎中。
他跌跌撞撞的跪在屍體邊，他一定要包裹好李朗中，趙演那麼怕，一定不能嚇壞演兒。
這是華軒此時此刻心底的想法。
李朗中這樣愛護他的結拜兄弟，那就要滿足李師傅的意願，讓他們團聚。
華軒越想包裹好李朗中，他身體上的不適就越明顯，他一定要包裹好，不能嚇到演兒。
火把的光芒越來越近，趙演知道是桓玄來了，華軒背上的李師傅沒有想象的那麼中，大概是因為沒有水分的緣故。
“哥還是你嗎？”
趙演不敢想象走過來的男子是桓玄，他的頭發披散著，一張沒有血色的麵孔，他好像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華軒勉強微笑著，隱約能聽見趙演的聲音。
“演兒，別怕，我把你師傅放在這裏，這樣他們兄弟倆就不會分開了。”
華軒依舊不知道自己中毒了，也不知道是自己嚇到趙演的。
“哥，我們這就離開這裏。”
趙演跪在地上給我兩位故人行禮，這個我就拿走了，趙演拿起藥箱，和華軒攙扶著離開。
黑暗的地穴裏，兩個中毒的人，狼狽的前向。
“哥哥，我們出去要去哪裏啊？”
“我們去江南，沒有寒冷的地方。”
“江南，那可是才子雲集的地方啊。”
“就因為是這樣，我們才要去。”
“對。”
華軒撫摸著趙演的頭。
“沒錯！”
他們的眼神都很肯定，虛弱的身體阻擋不了什麼的。
華軒看著趙演蒼白的唇色，大概也猜出半分。
“演兒，最喜歡什麼？”
“演兒的夢想是什麼？”
“演兒你為什麼不想再回長安了。”
趙演不敢看華軒的眼睛，低頭直說了兩個字。
“不想。”
那次他進長安城，去趙府討飯，背對著他的女子告訴他，若要回城，必死無疑。
他也想回去，隻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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