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冰春江水,冰冷徹骨;
“桓玄!快來,你看這水裏有魚兒。”
趙演背著藥箱,在沿江小路走著,身子一搖一晃的“桓玄,你快來啊。”
“咳咳!這就來了,你慢點!”
華軒身上的毒因為日夜兼程更加嚴重了,倒是趙演,他的毒倒是不那麼嚴重了,盡然還有心思看江裏的魚兒。
“咳咳……咳咳……”華軒用手半掩著嘴,渾身的骨頭感覺都要散架了一樣。
趙演聽見華軒咳嗽一聲比一聲重,連忙從江邊跑了過去,一把抓緊了桓玄的手,食指、中指、無名指、靜靜的,牢牢地敷在華軒的手腕上,仔仔細細的耗著脈像,眉頭又緊鎖起來,這短短三個月的路途,趙演靠行醫,已經積累了不少的經驗,他幾乎天天給華軒號脈,對華軒的脈象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皺什麼眉,別自己嚇自己了,我沒事,咳咳咳……眼看就要到了,我真沒事。”華軒歪著頭,微笑著看著這個甘願和自己流浪的孩子。
“你!”
趙演的聲音帶著顫抖,他摸出了不同往日平靜的脈,這樣洪脈細脈短脈簇脈結合,這要是常人非得疼的吐血不可。趙演不敢去想,不忍去想。
“我真沒事,快走吧。”華軒把身上的衣服緊了緊,感覺比剛剛暖和了一些。“我們快進城,找個暖和的地方咳咳。”
“好了,好!你別說話了,我來背你!”趙演邊說邊把斜挎著的藥箱跨在脖子上,懸掛在胸前,“快,我來背你!”
華軒一愣,突然喉嚨針紮樣刺痛。
“咳咳咳……”
“快點吧,這樣我們可以早早的進城,我們可以安穩下來,隔日在……”
趙演還沒說完,華軒笑了起來。
“咳咳,哈哈,在流浪對嗎?哈哈,咳咳。”
趙演一把拉住華軒,瘦弱的手臂被灰色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腿上的傷口導致華軒現在就是個瘸子。
華軒沒有站穩的向前撲去。
“哈哈,少廢話,快上來。”
華軒沒有站穩倒在趙演的背上,趙演像是得來了至寶,欣快的跑起來了。
“進城了,進城了……”
對,沒錯,我們就要進城了,江南北城,江南北城對待他們來說,就是新的開始,及時是流浪,乞討,甚至死亡,在這個城市裏,就是重生。
月亮已經偷偷爬上天空,太陽卻仍舊斜懸。
一個火紅的轎子,靜悄悄的從偏殿抬出,悄無聲息。
轎子中坐著一位及其婀娜多姿,百媚生的男人;他一身紅衣,莊重又嫵媚,手裏捧著湯婆子;轎子中及其奢華,有著茶桌,還有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