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死不了。”
“你們都死不了。”
“老伯!我們怎麼會死,我們當然死不了。”趙演調皮的看著怪老頭。
怪老頭不理會趙演,依舊在白棉布上作畫,真是奇怪,怪老頭穿著粗布,到有閑錢用棉布作畫;
“演兒,不可無禮。”
華軒隱約能感受到怪老頭的能力,好像可以看穿一樣。
“你這個孩童身上的毒倒是不輕,身子這般虛弱還是回家等死好了。”
怪老頭手拿粗毛筆,對華軒上下打量一番。
“老頭!你說誰死呢!我哥哥才不會死!不會。”
“噢!”怪老頭笑起來,笑到最後都咳嗽起來了!
“你們怎麼會是兄弟呢,不要騙我怪老,我上能上天,下能入地,乾坤大地,萬物之載,你們不信我怪老,小兄弟,快帶著你哥哥回家去吧,這一個多月是死不了的。”
“演兒!”
“咳咳,這位老伯,我知道自己的事情,白南天……”華軒還是叫不出口,他停頓了一下,感覺自己喉嚨哽咽,他沒有主人,他明明就是自己的主人。
“白南天先生,讓我們前來,給您。”
華軒拿出折扇,怪老拿起折扇,沒錯,是他送給白南天的,送給他唯一的徒兒的。
怪老頭拿著折扇,手開始顫抖,白南天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從剛剛滿月,酒有人拜托他照料孩子,就連白南天的名字都是他取的,那時候白南天胖胖的像個粉團,招人喜愛。
後來八歲的時候才知他是水亭國王後的孩子,怪老把孩子還給宮廷,並贈送了折扇;後來國亡了,歸朝廷了,他就再也沒有白南天的消息,把自己關在陶山,不聞世事。
“他,還好麼?”
怪老蔓延憐惜,好像當年的粉團又出現了一樣,白南天小時候吐字不清,師父兒子,師字跑風,叫出來隻剩變了音的師,清楚的父!怪老是真的把白南天當兒子養的。
“誰?”
華軒看著微微顫抖的怪老頭。
“南天啊。”
“他好!”
華軒之和白南天有兩麵之緣,怎麼會知道他好不好,他現在需要人才,必定是遇見什麼大事。
“他好就好,你們隨我進來。”
怪老頭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文靜起來,也不癲狂糟奴。
怪老走在前麵,沒有修建過的草木到時有另一種美感,怪老生活在一個老樹的下麵。樹根粗壯的是頂,怪老打開木門,引入眼裏的是粗壯的根,根莖盤繞到遠方;
有一種莫名的土氣,氣息中是草木的清涼;
“你們先坐。”
怪老頭走進帳子,又從帳子裏走出來,手裏拿著一個木頭盒。
精美的木頭盒和這裏一切都格格不入,他打開木頭盒,裏麵飄出奇異的氣味,很熟悉,總覺得是在哪裏聞見過,很是讓人著迷。
怪老頭取出一點,老鼠屎那麼大,從自己腰間的酒葫蘆裏取出一滴酒;他指了指趙演脖子上掛著的葫蘆,是白南天給的,怪老頭全程沒有說話,趙演學著怪老頭一樣,倒出一滴葫蘆裏的苦藥水;
藥水,酒水,和老頭的木頭盒裏的怪東西相容,怪老頭在手裏調勻,用小拇指沾取了一點,這種液體冒著仙氣,怪老頭從華軒的額頭劃到華軒的鼻尖,同樣也畫了趙演,華軒和趙演都睜不開眼睛,液體換做煙霧仙氣,鑽入鼻子眼睛耳朵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