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範星兒,七歲的時候父母離異,各奔前程從此沒有再回來。他們把她扔給了她的奶奶,而她們祖孫兩人相依為命一直住在小石村,也就是總裁百合苑附近的那個村子。範星兒沒讀什麼書,在她初二那一年,奶奶去世,然後就綴學去打工。她做過很多份工作,其中做得最久的就是在一間私人酒吧裏麵跳舞。17歲的時候,交了一個男朋友,去年,那個男人移情別戀,她就變得沉默寡言。但是,她跳舞很有潛質,有間娛樂公司曾經邀請她過去發展,但是她一直不肯離開,也許就是因為那個男人的緣故。”戴衛極詳細地報告了這個女子的情況。
連皓沉默了,因為這個女子淒涼的身世讓他感到有些難過與愧疚,他不能就這樣毀了一個女子的一生。
“還有這個,總裁,你看。”戴衛把一個很破舊的本子遞給了他。
“《我的夢想》:其實我沒有什麼夢想,我不奢望能再見到自己的父母,因為我恨他們。我也不奢望能再見到奶奶,因為她已經遠赴天國。我更加不奢望會找到一個如何疼愛自己的男人,因為我沒有條件去尋獲愛情。如果可以,我希望靜靜地守望著天邊那滿山坡的百合花,在童話的世界中慢慢地變老。有時,我很好奇那個男主人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男人,他究竟有多麼深愛自己的妻子,為她植下了這滿山坡的百合花。其實,我隻要一朵就足夠了……”連皓非常認真地看著這篇文章,從字行間看出她是個非常自卑的女孩,她的每一個字都那麼深刻地反映出自己對於現狀的無奈與一種源於生命中的悲痛,命運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但是,卻可以自己去把握,可惜,那麼多的不幸將弱小的她壓跨了。
“這是她綴學的前一天,最後一次寫的作文。”戴衛又補充了一句。
“我讓你找的專家,什麼時候回國?”
“早上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應該在著手幫她治療了。”
“鈴鈴鈴。”連皓的電話響起。
“好的,我馬上過來。”連皓拿起外套,有些慌張地走了出去。
……
“我不去,我什麼地方都不去。”病房裏一個女子大吵著,然後把被子蒙住了頭。
“什麼回事?”連皓走入病房的時候,看到房間裏一切比想象中的淩亂,看來這一次她鬧了很久。
“連先生,你來真是太好了,病人不肯接受檢查。這兩位就是專程從美國請回來為她診治的DOTOR。 WILLIAN 與DOTOR 。BEN”一位主治醫生向連皓介紹身旁兩位白皮膚、藍眼睛看似十分有經驗的老外。
“Nice to meet you 。”連皓禮貌地與他們握了一下手。
“Nice to meet you 。MR LIAN。 ”
“Thanks for coming。 I hope you can cure her, no matter how much it costs。(感謝你們的到來,我會不惜代價,希望你們能成功地把她治好。)”連皓非常誠懇地對他們說了一句。
“No worries。 It is our job。 We have checked her medical record, and we found that it was quite similar to the cases we had in America。 We now have to give her a detailed physical check—up。”(請放心,這是我們的職責,我們已經看過她的病曆,與我們在美國曾經治療過的病例很接近,現在我們必須給她先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 ”MR WILLAN認真地回答了一句。
“please talk to my assistant if you need anything, regardless of expense。(有什麼需要跟我的助理說。花多少錢都沒關係。)”連皓點了點頭。
“We will try our best。(我們會盡力的)”
“Thanks。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