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無奈,慕容川隻能按元夢纖所說的一直往前行走了,看來,在這個時代,學會騎馬是有必要的,慕容川又獲得了一個深刻的領悟。
慕容川在也沒有剛開始的那種賞心悅目的姿態了,隻是悶著頭往前走,時不時的還做些標記,隻是當他發現後麵的路再也沒有岔道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做的那些標記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行走了不久,穿過一個土丘,慕容川隱約看到了一個寺廟的輪廓,寺廟算不得雄偉,甚至給人一種江南小築的感覺,這在整個鄴城都算的上一個奇跡了。
大魏東部居然也有這種建築,慕容川不由得在心裏暗暗稱奇,他曾經再一個江南古老的山村裏長大,對於這種江南小橋流水般的建築風格是十分熟悉的,甚至使他產生了一絲的歸屬感,這還是他重生後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嗝嘀嗝嘀~駕,嗝嘀嗝嘀~駕…”
就在慕容川快要到達靈覺寺的時候,後方突然傳來戰馬奔騰的聲音,聽聲音可知馬的數量並不算太多,大概就五六匹馬的樣子,但馬的步調卻是格外的一致,可以想象,馬和騎馬的人都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的。
慕容川已經稀裏糊塗的死過一次了,這一次,他可不想在這麼稀裏糊塗的死去了,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美妙的事情在等著他。
慕容川趕緊向道路的一邊跑去,借著雜草和樹枝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過了不久,慕容川果然見到一小隊人馬奔騰而過,為首的是一位看起來氣度不凡的少年,旁邊是一位看起來特別穩重的中年儒生,身後是四個穿個明晃晃鎧甲的士兵,應該是那個少年的侍衛吧,慕容川想道。
六人呼嘯而過,根本沒有關注隱蔽在草叢一動不動慕容川,看著幾人的遠去,他沉重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了,畢竟,這個世界,最不能惹的就是軍頭了。
慕容川朝著越來越近的靈覺寺緩緩而去,如果他此時能看到屋內的景象一定會驚掉大牙。
“小纖,你也在這啊!該不會是看上了哪家的郎兒,來求姻緣的吧?”翩翩少年對著元夢纖隨和說道。
“恭喜姊夫得勝歸來,揚我大魏國威!”
“哎,西賊著實狡猾,此戰雖勝,卻也折損我幾員大將”,翩翩少年心痛的說道。
“姊夫每次得勝歸來都要來此聽禪,難道和道空大師有關麼?”
少年搖了搖頭道:“道空大師每月隻算三卦,而且隻給有緣人占卜,我雖貴為相王,卻也不敢對大師逼迫,隻是父親從小教導我要不驕不躁,以前父親打了勝仗也會來此靜心聽禪,所以我也就跟著習慣了。”
兩人就那樣輕聲的交流,別人也不敢打攪,四位護衛更是嚴正以待,守衛著兩人的安全,不,應該說是守衛著翩翩少年的安全。
“對了,姊夫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個這麼高,這麼瘦的青年在道路上往靈覺寺這邊行走?”元夢纖一邊比劃,一邊說道。
翩翩少年看向了他身後不遠的處一個侍衛,並沒有說話。
“回相王,郡主的話,再路上確實感受到有一個青年隱藏在路邊的草叢,不知是否是郡主所說之人!”侍衛木然的說道。
翩翩少年並不知道道路旁有人隱藏著,但他的侍衛卻是將慕容川的行為感受的一清二楚,還好那時候的慕容川並沒有什麼異動,不然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