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舊歡如夢

帥望愣住:“胡說,有這種事,我不會不知道!“

康慨道:“他沒出生就死了,是韋大人與你母親的孩子。”

帥望瞪著康慨,媽呀,韋大人這裏居然也有真命天子存在!帥望望天,良久:“怎麼回事?你忽然對我們家的曆史感興趣?”

康慨苦笑:“不是我,是有人好奇令堂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帥望無語,梅歡你來聽聽,你覺得不如狗的人,還有不少人花癡他呢,花癡到這個地步……

康慨沉默一會兒:“令尊當年對令堂,可不是一見鍾情那麼浮淺,也不是日久生情那麼簡單,那是真正的生死相許。韋大人,不是一個容易對女人動情的人,以為隨便一個好女孩兒就可取代令堂的位置,那是太天真了。”

帥望瞪大眼睛,真的?很難想象自己父母之間曾發生過感天動地的浪漫故事,尤其是親娘與養父之間,帥望嗯一聲:“所以,姚遠放棄了,梅歡沒進展?”

康慨點點頭:“對。”

帥望笑:“唔,那是姚遠吧?她從哪兒打聽到的?”

康慨一臉黑線,他可沒想出賣姚遠:“你非這麼聰明嗎?”

帥望再笑:“我想想,冷輝那小子,哈,他瘋了,敢背後講我娘的故事?”

康慨歎息一聲:“是姚遠瘋了,女人瘋了,是挺嚇人的。”

帥望笑笑:“打聽到什麼?我居然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哥哥,看起來冷顏的大事記,不太管用啊。”

康慨道:“那件事知道的人真不多,冷輝也不過是聽他哥哥說的。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想他也不會說。據說,你出生前兩年,你母親懷了孩子,你師爺很生氣,因為……”康慨微微有點遲疑。

帥望問:“因為釣魚的餌居然被吃掉了,誰吃的?”

康慨道:“你母親不肯說,你師爺大怒,拔出刀來,說要把她肚子切開,把孩子拿出來看看。”康慨咧咧嘴:“我覺得,冷掌門好象不至於……”

帥望揚起一邊眉:“你還挺會為尊者諱。”

康慨苦笑,習慣啊習慣:“不管怎麼樣,你母親當時是當真的,沒等你父親挺身而出,她就撲到刀尖上了。”

帥望冷冷地:“唔,原來師爺隻問了一句。就算隻問了一句,韋大人的反應不是一向比思維快嗎?”

康慨沉默一會兒:“或者……”

帥望歎口氣,微微彎起嘴角:“或者,他覺得一個女人不值得;或者,他是真的怕,我師爺發起飆來,比□□瘋還可怕。”

康慨嘴角抽了抽,看起來是個人就免不了被韋帥望這張嘴糟蹋,倒也不單是韋大人:“怕?韋大人會怕?”

帥望咬咬手指:“唔,當然了,誰不怕?我師爺象條毒蛇,得罪了他,那可不是二十年後又一條好漢那麼簡單,你們韋大人一聽他師父的名字就會頭疼,他師父說東,他不敢往西,從小被修理服了,一點鬥誌也無。全冷家隻有我師父不怕他。”

康慨再次抽搐,鬥誌?你倒是有,屢敗屢戰那種,怎麼都打不服你,真為你爹悲哀,難道當年的韓掌門也象你一樣?康慨看看帥望,不敢想象,韓掌門那樣溫厚的人能同憊賴的韋帥望有相似之處,或者,他們在堅持自己這件事上是一樣的吧,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移。

事實當然不是那樣的,想當年的韓青是剛硬的一個人,一個不字隻說一次,絕不改口,那不是一個會被壓服的人,冷秋不得不退讓再退讓才能收服他,不過韓青的忠誠也是永不改變的,退讓是值得的。

帥望問:“後來呢?”

康慨道:“雖然冷掌門及時收手,還是傷到你母親,你父親站出來說,孩子是他的,這個女人也是他的。冷掌門說,如果他喝了毒酒還不死的話,孩子和女人就都是他的。”

帥望想,冷大人當時一定很吐血,本來人家隻當施施是被一時衝動不小心睡到的一個女子,查出來把人揍一頓就算了,他非逼施施血濺當場,表演忠烈。結果韋行即然站出來說,我的孩子我的女人,他除了宰掉韋行,就隻得把女人與孩子給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