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蒙古大夫
不過,韋行這次暴力衝洗,明顯是效果良好,大量的膿液與汙血流出,韋行輕輕按壓,確定所有藥水都流了出來,再把那瓶子敲上去,然後,打開瓶蓋,這回康慨聰明了:“大人,你不用那麼費勁。隻要用嘴吹就行了。”
韋行看看瓶子,怎麼吹?康慨過去,含住瓶口,向裏慢慢吹氣,藥水被大氣壓緩緩壓進帥望的手腕,緩慢而準確,韋行點點頭:“嗯,不錯。”
不過,得快一點按住瓶口,或者快一點拔下瓶子,不然藥水會回流。
衝了二次之後,韋行覺得好象往出擠藥水有點費勁,明明感覺韋帥望的手腕裏還有藥水,卻擠不出來,奇怪了,他用力按,康慨慘叫:“大人,雖然他不知道痛,可是……”
韋行鬆開手,嗯,用力按,藥水會被壓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不知道會傷到哪兒,也許會造成更大麵積的感染。可是,不對勁啊,明明裏麵還有藥水,怎麼回事?針管堵住了?
韋行想了又想,按了又按,把針管□□,咦,什麼也沒有,沒堵啊!然後,一按帥望的手,紫色藥水順著針孔直冒,再一次把針管□□去,藥水冒出來,一點問題也沒有。剛剛是什麼東西堵住了?
再注藥水,這一次如韋行所願,又堵住了,一定要抓住你,別想再溜掉,韋行想了想,用嘴吸了一下,確實堵住了。怎麼辦?如果是別人當然是停下思考一下,韋大人的處理方式就比較簡單直接了,他用力吸。
然後一股藥水膿血噴到他嘴裏,韋行皺著眉,好惡心!苦澀腥臭,吐出來,再吐再吐,真惡心!
康慨怪叫:“這是什麼?”
黃白色,看起來,象是……象是一小條蟲子,或者,發黴的爛掉的什麼內部組織,康慨驚恐地:“這,這這,這是什麼?你把,把什麼給吸出來了?”
韋行一邊吐口水,一邊怒道:“不知道,不管是什麼,反正它是爛的!”
康慨又驚又怕,疑惑不安地看著韋行,你還知道你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那麼,你能不能明白你不應該再這樣蠻幹下去?他支支吾吾地:“我,我我覺得,已經衝得差不多了,嗯,等帥望醒了……”
韋行唔一聲:“再衝一次。”
康慨道:“你剛才用嘴碰那針管了,我們沒有……”沒有消過毒的新的針管,所以……
韋行已經再一次把藥瓶敲到針管上去,切,難道我的嘴比那些膿還髒,再說藥水反正是消毒用的。
康慨無語,帥望啊,你應該再堅強一點,無論如何都應該保持清醒,看著你爹。
針管再一次堵住,韋行再吸再吐,吐出三四段小小的白蟲子似的東西。然後,終於,有什麼東西,無論如何也吸不出來,動動針管,那堵塞就鬆動,冒出點藥水來,便又堵住,裏麵肯定有東西,但是吸不出來。
康慨見韋行滿頭大汗地在韋帥望手腕上操作,韋帥望的手腕都快青紫了,他心說,那是人肉的啊,大人!
康慨又急又怕:“大人,不能衝洗這麼久吧,那個藥水,不能一直泡在裏麵吧?”
韋行大怒地,吸住針管,慢慢往出拔,然後,康慨看到,從針孔大小的洞裏,韋大人硬生生□□一粒比米粒大一點的包著一層不明粘液的固體。
康慨怪叫:“這是什麼?你把什麼弄出來了?!”
韋行瞪著眼睛,半晌:“不知道!”
康慨看著韋行,天哪,你不知道!你說不定把他的骨頭給硬生生□□了!康慨是個好人不假,但他也是韋大人手下的黑道殺手,過見的血腥場麵多了,可是……
康慨轉身奔出門,忍也忍不住,嘩地一聲吐了。
全身瑟瑟,不得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全身的骨頭都不舒服,我惡心。吐了又吐,康慨支著牆,咬著牙,鼓起勇氣,我必須回去,我必須阻止他,不管他還想幹什麼,都不能再幹下去了。
回屋去,韋大人正好整以暇地進行最後一次衝洗,藥水裏明顯滲了不少血。
康慨在韋行擠出最後一滴藥水後,果斷地把帥望的手包上了:“今天就衝到這兒。”
韋行點點頭:“我也覺得差不多了。”
康慨吐血,差不多?大人,我也希望差得不多,天保佑韋帥望吧!
韋行用那針管,捅捅他從韋帥望手腕裏取出的東西,開始取出來的白色線狀物一捅就斷,後來取出來的固體很結實,外麵軟軟的不知裹的什麼,裏麵好象有硬的核,滑溜溜的,韋行微微有點不安:“沒有這麼小的骨頭吧?”
康慨打個寒顫,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