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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帥望一邊躲閃,一邊大叫:“住手!聽我解釋!我真的是想試試能不能治好你的病,不管你怎麼想,你至少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治好你!”

韓笑一劍砍向韋帥望的大頭,怒吼:“你對我做了什麼?”

帥望道:“隻是一點酒,很少,少到你不會覺得!”

韓笑再一次怒吼,少到我不會覺得?!我不會覺得無論我多怒力都不能按時起床?我不會覺得每天比你這個懶漢去的還晚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是啊,隻是一點酒,就可以讓我倒下,所有人都覺得驚奇好笑,是不是?

韓笑是一個憤怒的孩子,他有憤怒的理由。

如果一個人必須永遠在他人的監護下生活,他就很容易成為一個憤怒的人。

韋帥望退了又退,手忙腳亂,麵對一個真的要砍死他的人,他卻不能傷那人一根汗毛,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不是沒有機會解除韓笑的攻擊力,隻不過,想想看,韋帥望如果在韓笑肩上砍一掌,會有啥後果,韓笑兩天不能動他的手臂,韋帥望可能會在床上趴一個月,所以,他隻有一邊克製著自己給韓笑一巴掌的衝動,一邊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

這種多重工作程序明顯讓他的大腦超出負荷,所以,他後退的過程中慘叫一聲,手臂上劃了兩寸長一道口子,倒不太深,不過也一樣血流如注,韋帥望痛得哇哇叫兩聲,幹脆不再招架,直接繞著場子跑了。他不能跑到別的地方去,因為現在他應該在校場,如果他不在,那後果是很嚴重的。但是在小校場繞圈子有著明顯的缺點,那就是先跑的曲線,後麵追的可以走直線,所以,韋帥望繞的圈子難免有幾次會遭遇韓笑,在幾次險險被砍到後,韋帥望一邊同自己想把韓笑捏死的欲望做鬥爭,一邊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好吧,解鈴還需係鈴人,既然是酒引起的,還是讓酒來結束吧。

韋帥望身邊帶著酒。密封的酒瓶,一天的量,早晚各一次,所以酒瓶裏還有一半的酒。他每次倒一瓶蓋在大家喝水做飯的缸裏,韓笑飯量與飲水量剛好讓他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會睡得更好點,當然,白天也可能會有一點困。

帥望認為,既然有人每天多喝一點酒,會讓他的酒量增加,那麼,讓韓笑每天來點酒,應該會漸漸對酒沒有那麼大反應。

當然,韓笑的問題,其實與酒量無關,而是他的身休免疫係統對酒精的過激反應,但是,當這種刺激物很少,不會引起任何危害時,免疫係統也會漸漸接受此刺激物為無害,並不再做出過激反應,如果韋帥望每天給韓笑臉上潑一杯酒,後果將是災難性的,但韋帥望不敢這樣做,他隻是每天給韓笑一點讓他完全覺不出來的的份量。

所以,韋帥望誤打誤撞完成了他的係統療法。

不過,韋帥望無法證明這一點,但是,如果他拿一瓶子酒潑在韓笑臉上,如果治療有效,很好,他證明他治好了韓笑,如果治療無效,也很好,他放倒了韓笑,不用再跑。

就在他連滾帶爬,妄圖一邊躲開韓笑的劍一邊拿出他的酒時,韋行到了。

這是韋行第二次見到韋帥望被人追著砍了,所以,他對這種情況的反應,平靜得多。

韋行幾步過去,一把奪下韓笑手裏劍,一甩手直扔到校場另一端,劍尖沒入地下,劍身猶自顫抖。韋行怒吼:“刀劍是用來對付兄弟的嗎?!”

韓笑愣住,韋行從未對他這樣嗬叱,練武的時間不一樣,那時的韋行會隨時怒吼與咆哮,在平時,韋行從未這樣嗬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