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幕冷卻與他們的族長,新上任的掌門助理,代表另一派利益參政議政的大長老,萬般無奈,死活不願意上山,硬被逼來,最後誰也沒帶,孤身上山來的冷思安,一行三人,各帶幾個家人手下,直奔山下而去。
冷幕道:“你對冷掌門的貼子有什麼看法?”
冷思安半晌道:“簡潔明了。”不愛理他。
冷幕笑笑:“我是說……”沉默一會兒:“筆峰有點軟……,你聽到爆炸聲了?”
冷思安道:“沒有,我剛睡醒。”
冷幕笑,終於放棄努力,算了,老大你要思安,就思安吧。
冷卻道:“他是受傷了吧?誰這麼大膽子敢上冷家山?他受傷了不用人保護嗎?”
冷幕笑:“命令我們下山,我們就得下山,如果他需要保護……”笑:“肯定不是我們的保護,是吧,思安兄?”
冷思安打個嗬欠,淡淡地:“不知道,我也不關心,打完這仗回去好好睡一覺是真的。多睡覺長個,讓你兒子也多睡點,長個大個子。”
冷幕冷卻無語了,他們是不敢同冷秋分庭抗禮,尤其見了韋行韋大人,說起話那個好言好語,不過,他們畢竟還是有點想法。
這位冷思安大人,功夫是一流的好,人也極聰明,對冷家權利之爭的態度卻是極端的冷淡,凡是冷家的事,就以三個字回答“不知道”。
上午是他讀書習武的時間,下午是他睡午覺的時間,晚上他當然睡不著,不過你什麼時候去找他,他都剛洗了要睡。每隔三五天,冷思安長老就找個由子出去玩了,再隔十天半個月的,他就要回家看看去了。一二年的時間,冷幕竟然沒找到時間同這位與自己一起擔任長老的兄弟好好談談,現在看來,即使有時間好好談談,也談不出什麼來。
冷思安其實很明白冷幕的意思,冷幕要他支持他兒子冷卻,讓冷卻在冷家有個位子。冷思安看看冷卻,不好好修練自己的功夫,明擺著打不過人家一小丫頭,現在一門心思向人事方麵用功,咱們這支的振興,怕是指望不上你了。我自己家的孩子呢,我希望他們好好活著,所以,我不指望我自己孩子,誰也別想指望我兒子女兒。隻要誰也不惹我,我就誰也不惹,誰要是硬要拖我下水,就算是沾親帶故,也別怪我對他不客氣。冷思安對欽點了他的冷秋真是咬牙切齒,這王八蛋否了另一個,點名要他來,讓他在親戚朋友裏被指指點點,讓他被人目為牆頭草叛徒,掌門的走狗,冷思安真是要多氣有多氣,冷思安拒絕到任,結果叔叔伯伯們找他談話,讓他以大局為重,千萬不能把長老位子空著,空久了空出習慣來,這位子可能就再也不存在了。冷思安不得不以大局為重,結果是若幹朋友同他斷絕來往,把冷思安氣得,幹脆愛誰誰,我啥也不管,誰的帳也不買。
這兩個人的願望當然是,小公主死了才好呢,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不過桑成急得快要跳牆,一馬當先,冷幕也不敢落後,落到後麵,人家韋大爺臉一沉,你們啥意思?等著過來收屍啊?給點臉色看不要緊,別給他們家孩子小鞋穿,本來生存空間就不大。
冷思安是嗬欠連天地在馬上磨,倒也沒人敢出聲,所以桑成與冷幕是一馬當先地衝過去,狼狽萬分地退了回來。
原來三個人剛衝過去,迎麵飛來幾隻瓷瓶子,看起來就跟酒壺似的,隻不過瓶口冒著小火苗,幾個還都挺機靈,沒敢伸手接住看看,一閃身就躲開了,也覺得瓶子裏好象有什麼東西淋出來了,然後那瓷瓶子當然是在他們身後摔個粉碎,裏麵液體飛濺,瓶口那小火苗一落地,頓時呼地竄起老高,順著一條油線就上了馬尾巴,冷幕冷卻也就罷了,從馬背上一個跟頭翻下來,拍拍身上的小火苗,弄了點黑灰在臉上,損失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