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會準備工作如火如荼地進行中,冷蘭陷入厭惡性事務中,她苦惱地對韓青說:“我覺得,我不太適合做這種工作。”
韓青回答:“我認為你的工作都完成得很好,對一個剛接觸這些工作的人來說,算得上出色。”
冷蘭道:“完全沒有成就感,永遠不知道自己做的倒底是對了還是錯了,即使做對了,也不等於一定會得到好結果,這種討厭的工作讓我沮喪。”
韓青很同情冷蘭,拍拍冷蘭肩膀:“耐心一點,做任何事,會有一段困難的適應期,挺過這段時間,如果你的感覺還是不好,我們再討論,好嗎?”
冷蘭點點頭,感激地看韓青一眼,整個冷家,唯一不同她彎彎繞說話的,就是韓青,不管什麼事,問韓青,永遠都給她清楚明白的答案,她聽不明白,韓青會解釋,不象別人,微微提個頭,就笑著看她的反應,冷蘭至恨別人盯著她臉,研究她的臉色與反應,這些個王八蛋,統統不研究怎麼把事情做好,隻研究她想怎麼做,好象全冷家隻有她一個人在乎把事情做好,別的人,隻想把她哄開心,或者,想看她笑話。(當然了,人家是想看看大象往哪兒邁步,好快點給大象讓路。以免冤死蹄下。)
從來聽不得批評的冷蘭,被冷家人折磨得,感激涕零地聽韓青指教。韓青倒覺得,冷蘭也不是完全不可教育的,這丫頭極聰明有悟性,隻是性子天真直爽,她確確實實不適合組織工作,但是,以她的智力,也不是完全做不了這個工作。
韓青想,盡力吧,冷蘭不是開國皇帝,隻要無大過,就幹得下去。適合與更適合,是一件無法證實的推斷。
韋帥望偶爾在冷蘭處吃了頓飯,發現人家的飯雖然一樣是平兒安排的,不是冷顏開出來的大路貨,可是明顯照顧青少年兒童的口味,酸甜口味與肉食點心,連菜也多兩個,韋帥望向平兒表達過抗議後,平兒笑道:“兩位掌門大人,是一樣的菜譜,難道我敢虧待你師父?你們吃的不好,那得找你師父問去。冷蘭那兒的飯菜,還是次一等的,你覺得好,那是因為冷蘭沒提過什麼修改意見。”
韋帥望鬱悶地:“我不找我師父去,我改到冷蘭那兒吃去就得了。”
所以冷蘭回去後就發現,小韋同學坐他們飯桌邊上等吃飯呢。
“你,跑這兒來幹嘛?”
韋帥望回答:“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冬晨笑道:“要是那豺狼來了……”
韋帥望很受傷地看著冬晨:“還以為你當我是朋友。”
冬晨剛要說點什麼撫慰他受傷的心靈,秋園的下人已把飯菜送來,韋帥望立刻跳過去,掀開盒蓋一通亂翻。
那下人一見韋小爺,登時嚇得不敢做聲,又怕心狠刀快的冷蘭不悅,兩手緊抓食盒,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冷蘭,意思是,大人,你快給小人做主啊。
冷蘭本來心煩得很,被韋帥望一鬧,竟忍俊不禁:“這是餓狼啊。”
冬晨小聲:“不要侮辱狼了,這是野豬。”
韋帥望一手肉,一手點心,兩手中間夾著碗甜酥酪,坐下鼓著嘴:“吃啊吃啊,別客氣。”
冷蘭道:“不客氣,而且,我們也不覺得你惡心。”
韋帥望笑道:“不要用雙重否定,用肯定就可以了,我知道你們覺得我很好。”
冬晨提醒:“你洗手了嗎?”
韋帥望道:“我沒吃完,幹嘛洗手啊。”
冬晨暈倒:“你們家都是吃完飯洗手啊?”
韋帥望道:“不是啊,吃完飯手弄髒了才洗,沒弄髒就不洗。”笑眯眯地:“要是米湯啥的,我就在衣服上擦了,要是有油,就得去洗,因為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