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未成年人直玩到第二天天亮。

韋帥望憤怒地回到家,桑成不安地看著康慨的滿麵怒容。

康慨怒問:“你們跑到哪兒去了?”

桑成不及阻攔,韋帥望已經說了實話:“妓院。”

康慨那張臉,象意外吞了頭蒼蠅般地:“什麼?”

韋帥望道:“找妓院的頭牌花魁聊聊天。”

康慨隻會說:“什麼?”

韋帥望已經進屋,並且拍上門。

事實證明韋帥望的心情不但沒變好,反而變得更糟了。康慨隻得轉過身看桑成,桑成道:“實際上,我們是去……”是去找白逸兒了,白逸兒被她的情人打傷了,她的情人叫冷惡,呃,桑成頓住,去找冷惡的情人一點也不比逛妓院強,政治上不正確比作風不正派更糟糕。桑成愣了一會兒結結巴巴地:“去,去妓院了。”轉身去找韋帥望。

康慨的鼻子立刻歪掉了,怎麼韋帥望這個師兄也這樣子會耍人,貌似忠厚!他氣急敗壞地道:“你們兩個,毛還沒長齊……韋帥望,你等著你爹剝你的皮!”

韋帥望在屋裏慢悠悠地:“你不去告狀,我會看不起你的。”

康慨怒罵:“韋帥望你是越長大越討人嫌了。”

帥望推開窗子,笑:“你就說我同桑成出去逛夜市了吧,人家桑大俠難得來次京城,總不能天天關在府裏陪我練功啊。”

康慨捏著韋帥望的耳朵,低聲喝問:“小混蛋,你倒底幹什麼去了?啊?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為啥最近總有皇宮裏的人鬼鬼祟祟地打聽你,你小子人越大越混帳了。”

韋帥望慘叫:“喂喂,完全可能我長得太英俊偉岸,公主看上我了,才不住打聽我。”

康慨氣得:“你沒照過鏡子吧?誰會產生那種誤會啊!韋帥望,你跟我說點實話,別讓我懸著心!”手上加勁,差點把韋帥望拎起來。

帥望苦笑:“大大大米的事吧。”

康慨瞪著他:“你真成奸商了?”

帥望救回自己的耳朵,苦笑:“大哥,價格是供求關係決定的,我又不是壟斷商,操縱不了啥,不過是看準時機賭一把,你說得好象是我犯了啥大罪似的。”

康慨憤怒地:“總之你在這件事裏沒起什麼好作用!糧食關係到國計民生,你怎麼敢亂搞?”

帥望笑:“誰說我沒起好作用?春耕前大米價低,大家都不種大米,所以,天氣大旱,也沒旱死多少莊稼,我是奇功一件啊!”

康慨愣了愣,這才想到今年春天的大旱,確實很驚人,驚人的大旱之後,並沒有報出太大的災情,他愣愣地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覺得這種事情,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孩子想到的做出來的?他瞪著眼睛,駭異地問:“韋帥望,這種情況,在你的預料中嗎?”

帥望揚起半邊眉毛:“在我的猜想中。”

康慨看了韋帥望一會兒,終於釋然,照他的後腦勺,狠狠給他一巴掌。“混蛋。”韋帥望哎呀一聲皺著小臉就要罵人,康慨又給他肩膀一拳,瞪他:“做事小心點!”還是會擔心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但是已經不打算再追問他做的每件事,康慨轉身離開了。

韋帥望的才智與善良都在他的意外之外,他放棄對韋帥望的監管了,打算從此以後,全心全意地崇拜韋小爺,把他當成年人看,不再費心在韋帥望的成長方向上了。